么混过去的。”菜头不解的问道。
“我在矿区采访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矿工们身上有味儿吗,就是没想到拿酒精擦过了,味还这么重。”胡玉坤重新放好隔板说道。
“没办法,吃喝拉撒全在矿洞里。而且晚上睡觉都是一条被子拿木桩钉在地上,轮流盖。”菜头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们有几个应对方案啊?”
昨晚他们商量后设计了两个方案,方案一,让菜头躲后备箱里,蒙混过关,那就皆大欢喜。方案二,如果蒙不了人家怎么办,那就得用更大的气味来掩盖。
故而在清澄的介绍下,胡玉坤一大清早就跑到浙江商会,在那买了三坛子腌菜,再开车来矿区接人。
“要是这两个方案都不行呢?”菜头挠了挠胸口问道。
“其实我还有个方案三,洋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迷信。今天刚好是星期五,他们叫黑色星期五。具体操作我就不说了,反正都是怪力乱神的玩意。”这是清澄留学欧洲得出的经验。
“刚才吓得我,还以为要交代在那了。我要洗个澡去去晦气。”菜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过了就好,菜头,这是你说的大枣树是吧。”胡玉坤指着路口的大树问道,“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帮我找个人。”菜头的眼神黯淡下来。
黑色的轿车在黄色的土路上缓慢行驶,路边光秃秃的,偶尔有两三棵稀拉的小果树出现有很快消失,在菜头的指引下,车子在一座土丘上停下。
方一下车,一股恶臭从山丘下方传来,那股味道比菜头身上的更甚十倍。若干乌鸦盘旋在上空,发出难听的咕呱声,就这场景只能联想到乱葬岗,要不是他们三个都信马克思,现在就该撒腿跑了。
菜头领着两人站在山谷上向下看,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场景简直毕生难忘,小山沟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体,被动物啃食过的残肢混着暗红色的泥土散落在尸体旁,显得异常凄凉。
没能震撼太久,清澄忍着胃里的翻腾,赶紧让大家拿布蒙住口鼻,这种地方最容易滋生瘟疫,菜头特意捡了跟干树枝翻找尸体,据他说要找一个老头,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一条浅蓝色短衫黑裤衩没有补丁。
沿着小路,三人慢慢爬下山丘来到一处凹陷,这里原本该是个河床,天热被晒干了,河床底部布满了尖锐的乱石,需要格外当心。
比起乱石,凑近看尸体更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质,由于天气炎热,这种曝露在外的尸体几乎都高度腐烂,青黑色的腐肉上扭动着一排排白色的蛆,黑咚咚的眼眶下垂着乌鸦没吃干净的眼珠。
清澄也学着他们翻找尸体,要不是在医生家长大,自己大概率会吐,她不知道这么多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看穿着应该都是贫苦人家,这时胡玉坤高声呼叫起来。
走进一看他脚边有具没有腐烂的尸体,经过一夜奇迹般的完整,脖子上有道深紫色的淤痕,衣服九成新,不过腰上竟然别着支三八大盖,口袋也鼓鼓囔囔的,清澄和胡玉坤同时望向菜头等着他解释。
可菜头一言不发收了枪别在自己腰上,又从尸体口袋中摸出几块黑石头交给胡玉坤,自己在尸体上继续摸索起来,终于在尸体的布鞋里发现一张纸条,清澄瞄了眼好像是什么地图,上面用朱笔打了个叉。
临走,菜头还愤恨的踢了尸体一脚,似乎有很深的仇怨。谁知道这么一踢,“尸体”哼唧一声,发出微弱的哀嚎。
听到声音,菜头的四方脸上青筋凸起,眼睛里也泛起血丝,胡玉坤见状不对赶紧抱住他,他挣扎着大声吼道:“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你们知道他害了多少人。”
不顾胡玉坤的阻拦对着老人的肚子就是几拳,老人硬生生被打醒,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