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可惜身逢乱世,礼崩乐坏,文德不通,唯武功以服人。”高峻霄早已厌烦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世道,但是世道的规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那你认为乱世中吾辈青年又当如何?”清澄问道。
“人心欺倒,天道反变。此为大乱。大乱者,群雄纷争,吾等青年应当各司其职行份内之事,待一边看大戏罢了。”高峻霄答道。
“你说的没错,天道反常,但人心不死,所谓治极而乱,乱极而治,最后打出一个全国人民都喜欢的那个呗。”清澄列举了道家的经典反驳。
道家遵循循环往复的世间规律,就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是一种必然。但是国人不打了,洋人又来打,天天打,怎么太平盛世啊?
“没用,别说远的,就近些年,中山先生倒是得了民心,可惜没实际的军权,还是被袁贼窃了国呀。”高峻霄也拿出事实说话。
“中山先生是革命先驱,他的治国理论,我没资格做评论,但是革命只能革一次,不能再次革命吗?”清澄试探性的问道。
“慎言!你同我说就算了,千万别在外面乱说,现在连思想□□的人都要接受审查呢。到时候特务把你当g党抓起来,我也保不了你。”高峻霄板着脸异常严肃。
“乱扣帽子,我怎么就是g党了,孙先生提的二次革命!他自己还联俄联共呢。”清澄脸上有些失望,小声的嘟囔着。
“他是国父,你是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懂不懂祸从口出!”高峻霄总觉得哪里不妥,大概是今天说了太多禁忌的话题,得收住,不能再讲了。
“老把我当小孩儿,我不小了。”清澄没好气的回道。
“谢天谢地,您终于意识到自己年纪老大不小,能做我媳妇了。”高峻霄开玩笑般的说道,企图糊弄过去。
“去——”清澄反问道,“难道国父的理念不该发扬吗?”
“这就是你年少无知,不懂庙堂之高了,朝堂上能做的不能说,能说的不能做。”高峻霄还是决定点拨一下她,省的她好奇心太重口无遮拦,惹出什么祸端来。
“除了言语,你平时写社评也别带明显的8政8治倾向,你最近的路线有些往左偏了,你要是还想好好做你的编辑,就注意点,枪打出头鸟。”高峻霄意有所指的提醒。
“哦,这样啊,受教了。”清澄好像在细细品味,不一会儿笑嘻嘻的接受了。
“别笑嘻嘻的,我们司令部里有把专门给人‘舒经活血’的电刑椅,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我还没走到审讯室大门呢,就能听到。”高峻霄描绘着审讯室的残酷景象,希望能让面旁边的何姑娘多点敬畏之心。
“哇!好厉害。这电椅肯定不是汉阳造,进口的吧?”谁知道说完何姑娘一脸兴奋。
“嗯,德国进口的,不是,我说的你听没听进去?”高峻霄有些头痛,重点是电椅的产地吗?
“你能带我去参观吗?”清澄撒娇似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行。”高峻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自己好像把何姑娘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哼!我去找我干爸,让他带我去。”清澄嘟着嘴以示不满。
“不许。”高峻霄果断制止。
“那我找我老板按流程申请采访。”清澄貌似还不死心。
“只要我在一天,你找谁都没用。”高峻霄已经不想再和清澄扯皮直接把话说绝。
“为什么?”。清澄那该死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呢。
“不行就是不行。”高峻霄有些后悔,就不该提那倒霉地方。
“就看一下呀。”清澄眼中透着无辜,让高峻霄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