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清澄刚说完,对面就传来压抑的笑声,好像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你确定,要不我直接买两张去汉口的船票。”高峻霄试探的问道。
啥?清澄愣了一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去汉口干什么?”
“回你老家呀。”高峻霄理所当然的说道。
“神经病,谁跟你回老家。”清澄的声音不住的提高。
“是我跟你回老家。”高峻霄即刻纠正道。
不想再和他打哑谜了,清澄对着话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去帮你出气。”高峻霄不给清澄思考的缓冲时间,继续说道,“那个退你婚的傻瞎子,我查到他现在在武汉大学当副教授,也算年轻有为。你爹爹的眼光不错。不过我还是要去谢谢他全家。”
本想劝他别乱来,但清澄转而一想这男人大概又再试探她的底线了,故意装作无所谓:“怎么谢,灭他家满门吗?”
“嚯!好家伙,原来你喜欢简单粗暴的方法,亏我思虑了好久,不过你要是想的话……”高峻霄那个语调让人浮想联翩。
真怕他发疯,清澄急忙叫停:“停——无缘无故杀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那种瞎子还不配与我一换一,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高峻霄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带着致命的诱惑。
明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清澄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发作了,他要是今天不把话说完,自己估计觉都睡不着了。捏着话筒得手微微发颤,纠结了好久:“不想听,你别他当是情敌,我六岁之后就没见过那人。”
“你就算六岁之后见过他,我也不怵。”高峻霄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就怕他见过你就不舍得退婚了。”
退都退了,清澄反问道:“呵呵,既成事实了,假设有意义吗?”
“没意义啊,反正他不退婚,以你的性子也会反对包办婚姻,但是人家先动手了,咱们面子上过不去,只要让你受委屈,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高峻霄信誓旦旦的说道。
何止面子上过不去,简直是奇耻大辱,清澄想到母亲为她流了好几天眼泪,她便心疼的不行。当年娘亲又去求媒人又去求那家的主母,得到的只有白眼和莫须有的污蔑。
她对退婚到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小开心,但是娘亲委屈就是她委屈,心肠也跟着硬起来:“你想怎么弄?”
“刚走了一步,我送了面锦旗给他们学校,上面写着‘感谢成人之美’。过几天再敲锣打鼓的给他们家送‘诚信之家,惟利不倾’,我就不信他们家书香门第会看不懂。”
唯利所在,无所不倾,若是则可谓小人矣。小人诚信,这种简单的反讽,他们当然看的懂,还敲锣打鼓的送,有够损。清澄忍着笑说着:“差不过可以了。”
“这怎么够呢,我还查到当家主母年老色衰,想为老头纳个听话的妾,来斗家里另外两个美妾,我已经托人搞定了当地有名的几个媒婆,听话的他们家就不要肖想了,等着家里鸡犬不宁吧。”高峻霄悠悠地说道。
清澄有些后悔问他了:“行了,劳烦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到剿匪上,别管人家宅子里的事了。”
“那是他们家活该。我一直觉得宅子里女人太多就容易出事,我只要一个太太就够了。”高峻霄见缝插针的表白道。
“家里一个够了,外面彩旗飞舞是吧?”清澄揶揄道。
“那不能,我可是被十里八乡三姑六婆集体认证的优质男人。”高峻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清澄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自夸起来了,还十里八乡,整座北平城都该认识你高少爷是吧。兄弟,自大也要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