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揪住小表弟的脸颊轻声警告道,“小华啊,咱们都走了,你要看好妹妹们哦,不然就把你抵押在这当入赘的小女婿。”
“关我屁事,不是有保姆吗?”小表弟挣脱开清澄的魔爪,皱着眉头反问道,“还有你凭什么把我抵在这,当我三岁小孩啊。”
“呵呵,姐姐最近记性不太好,花园里的喷泉被谁弄坏的,我一下子忘了,我就记得我好像还被请去学校,赔了好多钱呢。”清澄拍着身边的小表弟,眯着眼睛警告道。
所谓试试就逝世,小表弟瞬间缩成了一团,不甘心的说道:“算你狠,我带。”
“乖!”清澄满意的拍了拍弟弟的脸颊。
等清澄上楼去了,小表弟才敢大声抱怨:“老天爷,派人收了这个母夜叉吧。”
书房里,高峻霄猛地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的同长辈们道了抱声歉,谭大川好心的为自己学生打圆场,高峻霄也配合的打着哈哈,他摸了摸自己发痒的鼻子,想着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刚才离开的那位方夫人,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自觉的联想到何姑娘,若是再过二十年,何姑娘的眼神一定也如那位夫人一般清亮。
然后他的思绪又被陈鹞拉回来,陈鹞滔滔不绝的同大家介绍着后面的剿匪计划,根据收到情报说是匪首刘胜七先北上在鲁皖交接的单县、砀山打劫了几个县城,现在又要继续南下。
有了消息他们得继续跟进刘胜七的动向,孙子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部分的qiang支弹药是可以走水路,其他的尤其是重型武器陈鹞觉得他们会走铁路,这样效率更高。
他的想法立刻得到了陶先生的支持,无论是水路还是铁路,他们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可以去查查哪些走私贩子突然加了货,但是小金库里的钱却没增加。
陶先生不愧是北洋时期最知名的战地记者,常年的战地生涯培养了他独特的见解。高峻霄觉得这个思路很有意思,走私就为了钱,不拿钱难道白干吗,可掮客又掮客的规矩,大掮客不会为了点小钱,坏了规矩。这钱大概率被哪个小流氓中饱私囊了。
走私的条目最好找巡捕房的人帮忙调查,而且得是官道上的人,最好是专业的缉私队。高峻霄记得庞队长的哥哥就是上海总巡处的督查。他的目光瞄向熊司令。
熊司令许是也想到这层,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重重叹了口说道:“我们司令部同上海总巡处的恩怨还没同你们两个说过吧。”
高峻霄同陈鹞对望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还得从去年的缉私烟案说起,蒋校长口头上说着禁鸦片禁鸦片,结果他家大舅子顶风作案,你这让熊司令一个小小的警备部司令怎么办啊,钱是不敢收的,就当卖个人情,不过事还得办。
但是当时上海禁烟队的大队长,不是他的人而是市长的人,市长他们雷厉风行的在码头预备了整整三大队的武装巡捕。熊司令只能调转枪口提前发布了警备区缴获了一批烟土的消息。
熊司令明示暗示都提醒过他们了,这批烟的后台硬着呢,不是你一个上海市长能动的了的,大家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结果那位桂系的张市长还不依不饶,而且手上确实有些情报直接扣了货船,一时间码头上军警乱成一锅粥,两边争锋相对,互有死伤。
看着谭大川越来越青的脸色,熊司令委屈的说道:“老师,您先别骂我,谁不想当林则徐啊,可事实上烟土的问题搁谁那都难办。”
其实熊司令就想息事宁人,等风头过去了,悄悄的把烟土销毁,就对南京那边解释烟土泡水都泡坏了,这样既给大家保全了面子,又不会祸害同胞。
然而这事当天晚上就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