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的过去。”
徐嘉远:“你是在跟我做交易?”
“你可以这么理解。”杨斯昀说这话时语气艰难,姿态也随之放低了,“或者,你自己提条件。只要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行。”
“这个月,你回你的美国。”徐嘉远说。
“……”
又是这样沉默。
徐嘉远好像猜到了什么,皱起眉,有些疑惑,“难不成你想留下来?”
“……”
徐嘉远没有耐心,迈开步子转身:“不回答,我就走。”
“我可以离开。”
几秒后,徐嘉远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这个决定说出口时,杨斯昀忽然想起,这几天在心头围绕不去的一个词汇。
宿命。
可能从他决定要留下陪杨璟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这就是他的宿命。
-
那天徐嘉远回去已经很晚。
他已经记不清和杨斯昀说了多久,关于杨璟,关于陈尧,关于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过去。
两人话说尽之后,徐嘉远看杨斯昀好像也顺眼了些,但仅仅只是一些。
他依然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也从未放弃表达自己的不满,即使是说了这些之后,他的离开也依旧干脆潇洒,没给杨斯昀留下一点面子。
即使潜意识里知道,他不该将杨璟身上的悲剧全部怪罪到杨斯昀身上,但面对那些事时,他的无力驱使他只能这么做。
好像找到一个过错方,就能和那些黑暗一笔勾销,即使杨璟本人不是这么想。
她当时向杨斯昀求助得到拒绝之后,并没有憎恨他,她只是埋怨自己,反思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她身上。
她被杨荣中教育出的自我,是厌弃的自我,是全责的自我。
好像受了伤,只是因为自己有错。
他人的施暴与冷漠,只是自己的不足,只是这样而已。
纵使她后来用半生的时间去矫正,去学会成为自己,她好像变的自私了,好像变得不在乎。
但徐嘉远知道,那骨子里那在童年时期就已经根深蒂固的本能,痛苦的根源,无法抹去。
这是徐嘉远最无力的部分。
是他作为一个朋友或者家人,最无力的部分。
他自嘲的认为,只要将杨璟受过的这一切伤害都归在杨斯昀身上,自己的无力就会减轻一些。
不是。
在这场谈话结束之后,他只是将自己的无力传染给了杨斯昀,而自己本身的压力,没有任何改善。
杨斯昀说,他太过在乎杨璟,以至于想要替代她去承受那些他本替代不了的疼痛。
徐嘉远想,自己对杨璟的感情,的确如此。
他心疼杨璟,想要让她开心,平安,幸福。这种愿望不是源于血缘亲情,却比亲情更深刻。
临走时,杨斯昀说,杨璟不会放弃Chen。
徐嘉远点头。
“那你想好怎么跟她说Chen的情况吗?”
徐嘉远:“不会说的很严重,不能游泳什么的,一声带过就好了。”
杨斯昀挑了挑眉:“你不希望他们和好?”
徐嘉远反问:“你希望吗?”
问题还了回来,杨斯昀失笑:“当然不。”
徐嘉远赞同地点头:“陈尧太年轻,不懂得责任的重量。即使他承受的压力很大,也不该一声不吭说走就走,现在回来想把往事一笔勾销,我第一个不同意。”
“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