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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2 / 3)

秦晓雪如此说,姜繁本就担忧的心更沉了几分。

秦晓雪扯了扯嘴角,道:“我原先也以为当官是一件如何威风轻松的事,等杨廷春上了任我才晓得这当官也有如此之多的烦心事。我见他近来忧思比以往更甚,便问了两句,杨廷春也不瞒我,我这晓得这李新也被连累了。”

窗外日影渐斜,透过窗棂落下一片阴影,香闺帷帐轻浮,两厢相会在影,叠叠嶂嶂中,秦晓雪缓声将事情原委道来。

此事要从杨廷春殿试说起。历年来的殿试,哪次不是一甲最为风光,更为瞩目,偏偏今年是个例外。

圣上对呈上来的答卷批出了状元、榜眼,探花后,亲自抽出了杨廷春的答卷,对其中一项有关税收的策论大赞特赞,过后又亲自点了杨廷春为户部郎中。

于是杨廷春在状元都还未落实官职之时,他便开始上任了。

而在此之后,圣上更是多次召见杨廷春,皇恩甚浓。也是这厚重的圣宠,让杨廷春进入了四位成年皇子的眼。

如今四位皇子皆已成年定亲,而圣上却对储君之位犹豫不定,直至今年春才立下大皇子为太子。太子地位不稳,皇子们蠢蠢欲动,自然便盯上了这位御前红人。

然杨廷春虽然年轻势薄,但也心志坚定,从不回应任何一方,只忠于圣上。

眼见着杨廷春这边固若金汤,有人的心思便打到了李新这位同乡身上。

“李新因着镇上学院的事,原先便不怎么与我们来往,如今更是能避则避。”秦晓雪捏着姜繁的手,一根一根分开她的手指,像是在细数内心的愧疚。

“杨廷春与李新为同乡,也并未传出什么龃龉,在外人看来两人便是一个道上的,也难怪会找上他。”姜繁张开手掌握住秦晓雪的指尖,默默安抚,又问:“他既然选了科举这条路,不可能不知这些暗地里的规则,当初学院到底是何事?让他如此避嫌?”

秦晓雪稍稍扬眉:“你不知道?”

姜繁自是不知道,她只以为当初两人在学堂有过口角矛盾,却不想,这一问又问出来一件旧事。

当初云泉镇,也办了个学院,供镇上孩童启蒙,后来又请了些有名的秀才公教学,学院也渐渐兴旺。

到杨廷春这一届,学院已有二十来年的历史。说来也是唏嘘,杨廷春这一届,出了好些个好苗子,学院正打算好好培养,又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教学。

岂料在姜繁大概八岁的时候,不知出了什么事故,学院停办了一年,那些有潜力的学子纷纷转去其他学院,新请来的教学也推了这门差事。

姜繁那时还小,家中也没有兄弟入学,自然不太清楚,直到今日从秦晓雪口中才知道哪场事故竟然是出了人命。

而李新便是这场人命官司的风暴中心。

那时的李新年纪小,天资不错傲气高,家里又富贵,自然有了一群跟班。

学院的学子多半家中清贫,学子中年龄不一,资质也良莠不齐,既有扎着双丫髻的孩童,也有即将弱冠的男子。

陡然瞧见这么一个出手阔绰又好哄的富家子,不拘孩童少年,有的是人跟在李新屁股后头。

李新从小被家里惯着,又在学院被这么一捧,脾气便越发大。某日与同窗拌了些口角,便大发雷霆。

说来也不过是正常的课业探讨,偏生李新不依不饶,撒泼打滚,嘴里嚷嚷着,两人这般不对付,若是之后入仕,定会成为死敌!

这话从一个被惯坏的孩童嘴里说出来,正常人都不会当真,笑笑便过了,那位同窗也并未生气。

可坏就坏在李新那群跟班里,新进来了一个不正常的。那人已有十五六岁才被送来学院启蒙,一入学院便靠着拍须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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