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你看到的样子。”语调十分平静。
“啊——不要啊,虽然段臻十分讨嫌,但……但你们挺合拍的。”赵芊宝的声音在容余的目光中变得越来越小。
“好啦,你现在不该关心这个,你该关心接下来的实践报告要怎么写。”
赵芊宝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容余收拾完行李就去洗澡,赵芊宝在微信问她弟:“段臻和余儿咋回事?”
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到赵楠的回复:“不知道。”
她才不信他不知道:“他俩吵架了?”
对方回道:“你那么好奇就去问当事人啊,问我做甚?”
“我问过余儿了,她没告诉我。”
“呵,既然人家都不愿意说,你就别到处八卦了。”
“赵楠楠,你自己比我八卦你还说我!”
“赵芊宝,我提醒你一句,你不想被段臻指着骂你就少掺和他俩的事。”
赵芊宝瞬间收了眉眼间的怒气,不高兴地撅着嘴回道:“我知道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就怵段臻那张冷脸,即使认识十多年了,两人也谈不上熟。
她经常麻烦她弟,惹得段臻有时投向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嫌弃和冷漠,以至于她在段臻面前总是畏畏缩缩,即使说他坏话,也只敢在背地里说。
她偷偷观察过段臻和余儿的相处,与她想象的余儿处于被动的地位相反,两人的关系看似是段臻主动,但实质上,更受对方牵制和影响的也是段臻。
前天拜访非遗传承人的时候,那位头发半白的歌者为他们演奏了本地民族古歌,低沉的嗓音、古朴的曲调,伴随着窗外淅沥的雨水,倒别有一番韵味。
其实在听惯流行音乐的学生听来,调子实在古怪,有好几个同学极力憋着笑容,脸都涨红了。
那位老歌者又为他们演奏当地流传已久的情歌,就在她偷偷摸摸搜寻耿辰良的身影时,一个转头,注意到不远处某人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她旁边的女孩身上。
而此刻的容余却轻轻笑出声,她没有发觉段臻的目光,反而侧着脑袋掩住那灿若夏花的笑容,小声地对赵芊宝道:“我不想笑的,如果我能听懂他们的语言,领悟他们的情怀就好了……”
在看出段臻更在意容余时,赵芊宝内心漫过一阵畅快,感觉长久的憋屈通通化作废浊之气吐了出来,她可太想看段臻低声下气的样子了,天天一副大爷样,她可忍他很久了。
第二天一大早,“咕噜咕噜——”,同学们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家酒店。
车上,班遇之对容余解释:“我们待会儿去的锡市是赖老师的故乡。”
容余点点头,浅笑道:“难怪老师会带我们来这里。”她突然静了下来,目光落在窗外路边倒流的一草一木。
如果她也是一个老师,有这个机会,她也想带她的学生到她的家乡看一看。
两个小时后,窗边的风景不再是层峦叠嶂的梯田高山,变成了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
锡市以锡器闻名遐迩,拥有悠久的锻锡历史。班主任领着他们,参观了市博物馆和锡博物馆,在一家酒店用完午餐,然后带他们去了锡市的母亲山。
母亲山坐落于锡市的东面,远远望去,山间有玉带一般的云雾萦绕,锡市人开门见山,倚窗望山,玩山成为锡市人的一大生活乐趣。
从市区到山顶大概需要开半个小时的大巴,下了车,容余就感觉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不得不说,这里真是夏天避暑的好去处。
很多通过登山步道上山的游人谈论一路走来的风景,青山翠竹,可观林海,可闻鸟鸣。
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