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兰被这个提议惊了一下，脸上布满了意外。
就算物种不同，但始终是男女有别吧——只是自己一直也没有告诉她，他不是女生这个事实。
“不太好吧，床确实有点小，我也有这么高，挤着两个人都睡不好怎么办？”阿斯兰尴尬地笑着拒绝。
“也是……那你还睡这边吧，我把书挪走收拾收拾，柜子里还有被子。”雨漫也觉得他说得对，她自己在班上个子也不算矮呢。
吃完蛋糕之后，女孩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合十，满眼憧憬地说道：“你是天使的呀，我想即使我死了之后也未必会到天国，但是我也应该好好招待你……万一要是能去的话，是不是还可以做个关系户什么的……”
说罢了她又仔仔细细地盯着阿斯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有点迟疑地问：“虽然知道你有魔法，可是你除了比一般人漂亮之外，长得和人真没什么区别，翅膀呢？……有吗？”
仿佛内心中了一箭，阿斯兰单手支着头看向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他这个反应，雨漫以为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错了：“天使其实是不长翅膀的吗？”
阿斯兰头转回头白了她一眼，“谁知道呢……”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每每阿斯兰不愿意回答的时候，雨漫就会强烈的感受到两个人身份上的差异。
她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什么，给阿斯兰加了茶，然后起身去收拾床上的书，有点像电视剧里的任劳任怨的婢女。
人生中遇到天使这样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让她的心情难免激动。
可白兰的存在又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全部都过于普通——面对天使这样完美的个体，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相处，有点患得患失的。
阿斯兰也察觉到雨漫的不自然。
有时候她会表现得很有兴趣像朋友一样和他说话，有时候又好像很陌生似的把话都吞进肚子里，彼此关系时近时远的——不过人类的有些行为在他看来确实是挺无聊又可笑的。
比如他早上遇到的她的同学，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看着她忙来忙去收拾东西身影，人类在他眼里确实是又弱又小……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也涌起一阵怜惜之意。
“让我来帮你吧，你要把你的书放哪？”他站起身来。
雨漫一边收拾一边指了指床底：“就摆这里好了，反正是以前的旧书习题册，只是不舍得扔掉。”
阿斯兰嗯了一声，也学着她先把书整齐地叠一起，然后抱去床下，再推进去。
放好后他一抬头，发现雨漫抱着书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吗？”阿斯兰有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以为你会用法力什么的，把书直接变到床下面呢。”
“欸？我只是觉得不用那么做，而且不同类型的天使力量使用方式是不一样的。”阿斯兰解释道。
雨漫愣愣地听着，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你怎么了？”阿斯兰也愣了，他不明她为什么会有点失落的样子，是他自己的话有什么让她觉得不好接受的地方吗？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了好一会儿，雨漫又不由得担心白兰会觉得自己多事又墨迹，还情绪不稳定……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坦白了自己的心情：“我是觉得你的一切都好遥远，又这么出众……自己越想好好和你相处，就越会觉得拘谨，差别也是非常的大……也不想问东问西的让你觉得烦。可又有很多想问的、好奇的……”
她头微微低垂着为自己解释着，好像是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