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偷瞄了半天,也才瞧见了赵琰那双抚在案桌上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瘦白的肌肤呈现出一股纤薄的骨感美,此刻双手交叠,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沈酥盯得痴迷,恨不得将那双手捏在手中反复把玩。
赵琰瞧着她仰脖子的举动,眉心一跳,只当她是有什么怪癖,眼中对她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按压住心头的厌烦,赵琰将手一收,身子往后一靠,慵懒却又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睨着沈酥,道:“是你派管家过来问断崖山之事的吧?”
看到他突然收回了手,沈酥顿时一脸遗憾,只得缩回脖子,一脸幽怨的努了努嘴。
而后,她才又反过来问他:“那你七年前去过断崖山吗?”
沈酥没承认此事是她所使,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一个结果。
听着她的问话,赵琰了然一笑,眼中迸发出冷冽凌锐的光芒,冷冰冰地道:“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你这般想知道,究竟有何目的?”
沈酥听了倏地一笑:“我能有什么目的?”
垂涎你的美色算吗?
“我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真实的答案,一个困扰我多年的结果。当然,你可以拒绝,甚至不愿承认,但我受人恩惠,却不能不忘。”
沈酥一字一句地说着,话语里充满了信念。
随后,她唤来春桃。
春桃捧出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正是管家此前差人送来的五百两抚恤金。
沈酥微微弯唇,又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让春桃帮忙放入匣中,送到了赵琰的案桌上。
“这是你那日送来的五百两,说是抵了我伤眼的恩情。如今,我再添上五百两,以一千两赠你,权当还了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不管那人是不是你,但这份恩情我先还了,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赵琰听着她口中决然的话,又瞧着案桌上的那一匣子银子,一时间,错愕不已。
似是想不到,她竟然会这般解决此事。
他原以为,她也同曾经那些意图谋害之人一样,想打着报恩的幌子接近他,然后蓄意害之。
可如今,她却只想与他两清……这怎么可能?
沈酥见他半天无话,内心深处在偷笑,想来他定是被自己这出其不意的招术给唬住了。
她刻意拧眉,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又猜测道:“可是觉得这一千两太少了?也对,毕竟是救命的恩情,哪能一千两就抵消得了的。这样,我把我腕上这枚羊脂白玉镯也给你,应当也是能值些银两的……”
“小姐,你莫不是……”疯了?
春桃看她要摘镯子,在一旁直瞪眼睛。
沈酥却态度决绝,只见她右手握住那镯子,用力一拔,便将镯子生生拔了下来。
沈酥将镯子递给一旁的春桃,抬手示意她放到匣子里,春桃紧抿着嘴唇,又气又不方便说,最终只得接了过来,送到了匣子里。
赵琰瞧着主仆二人这场戏,很是惆怅,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在演戏。
如若真是演戏,倒也不必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吧?
可若不是,他又实在难以相信沈酥会不是那种别有用心之人……
赵琰抬手按着眉心,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面色愁得不可开交。
许久,他才淡淡地开口:“镯子你拿回去罢。”
春桃一听,立马就要去拿,沈酥当即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拦下。
随即,沈酥抬头,朝赵琰的位置开口道:“大人这是何意?还请明示?”
见她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