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基石这一睡就睡到隔日傍晚方才睁开双眼,锤几下头痛欲裂的大脑,摇摇晃晃站起来拉开窗帘,屋外海浪拍打着礁石,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海边沙滩上的人们有的在拾贝壳,有的在游泳,有的冲浪。在零散人群里郑基石看到景夏。独自坐在一处,有些吃力的在够什么。
急忙下楼,被景奶奶叫住,问好郑基石要出去,景夏从厨房出来
“欧巴,喝点醒酒汤吧”
“你不是在海边吗?”
景夏不解,郑基石疑惑“景溪回来了?”
“景溪还在北京呢”
那海边的女人又是谁?只一个侧脸,和景夏有八成相像,疑惑在景夏伸手试探时散去,郑基石接过碗勺,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喝着牛骨汤。
“好奇怪,我怎么这么饿?”
“三顿不吃,不饿才怪”景奶奶嫌弃的看眼孙女婿,充其量只喝了半瓶白酒就醉倒睡了一天一夜,酒量还不如她个老太婆。
“三顿?!”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下午的郑基石懵逼接受已经睡了许久的事实。
浓汤下肚,翻腾倒海的胃好受了许多,聊了几句昨日的白酒,院子有人进来了,年轻的女孩子用着不怎么流利的韩语询问是否有房间,靠着翻译器景奶奶决绝客人,女孩子只说借个地方只要换下衣服。
女孩子身上湿漉漉的,景奶奶有些心软,看过核酸报告那栏阴性报告准备放人进来,女孩子欣喜对不远处招招手,等人走进,景奶奶脸色大变,突然大吼着“谁让你来的!你离我家远点!”环顾四周,抓把扫帚就对着中年妇人挥舞。
中文尖叫声,景奶奶的骂街声,有拉架的,有不明所以对骂的,乱糟糟一片,直到中年女人一句“欧漠nim?”短暂安静几秒。
听闻争吵声出来的郑基石看看那女人和身旁景夏极其相似的面容,一个念头浮在眼前,对面的女孩子们在见到景夏的那一瞬间惊讶,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团长和屋檐下淡然如兰的女人脸上来回扫视。
眼见奶奶又要动手,景夏出声打断,体谅孙女还大着肚子,瞪眼女人,扫帚摔在地上,气呼呼往屋里走。
“不好意思,奶奶有些失礼了。是要借地方换衣服吧,就在东边那栋吧,钥匙请去那边窗户上拿。用好请用消毒水消杀下。”
得到团长同意后,女孩子们呼啦啦一片去东边房间换衣服,徒留景母还站在原地。
“夏天啊”
“毛夫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一起放在窗口”
“夏天啊,妈妈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
“不好意思,毛夫人,现在疫情严重,我们靠太近不合适。”话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还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景夏,郑基石向景母微点头大步走过去扶着景夏上楼。
等景母一行人离开时,景奶奶端盆水泼在家门口,大喊一句晦气,转头将院子东屋消杀的一遍。
等晚饭时,景夏安静吃完离席后,景奶奶开瓶烧酒对口喝。
长叹口气,在郑基石疑惑的目光里,景奶奶看着楼梯眼神充满悲伤。
景父出生没多久爸爸就因为一场海难去世了,景奶奶一个刚过二十岁生日,一个人白天下海晚上小饭馆硬生生拉扯大景父,景父学习不怎么样,靠着儿时多加饭店打工的经验厨艺颇精,去首尔跟着大厨关门研习厨艺,很快在食客中小有名气,又被师傅介绍进当时首尔最有名的酒店工作,一时在釜山也是去大城市出息的代表。
工作第三年外派到霓虹出差,与林雅舒一见钟情。一个是亚洲小有名气的新生代舞蹈家,一个是名不经传的厨子,从交往初期就不被看好。异地恋一年,不顾老师父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