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
“我打算再和队里商量一下,想把婚礼定在中国的七夕节,也想图一个好寓意。”
这个想法顺荣之前从未和我提过。
从南扬州回了首尔,顺荣牵着我的手微微出汗,他松开了些:“我这样握着你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最近也察觉出顺荣情绪敏感了很多,许是即将新婚,“要婚礼了你很紧张吗?”
顺荣点头:“我还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换一个更稳定的工作,毕竟消防员这个工作风险太高了,我怕……”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消防员是你的梦想,因为我放弃你的梦想的话,顺荣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
顺荣回答得不假思索:“我的第一个愿望是成为消防员,我已经做到了。但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想和你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在那时,我在顺荣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他本身,甚至是可以因为我放弃他好不容易才实现的消防员。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复顺荣,那瞬我也起过贪念,让顺荣换工作,长久地留在我身边。
但我并没有权力去做顺荣人生的主宰者。
顺荣也没有做出决定,仍然做他的消防员。
这段时间我跟着圆佑学长一起出国了几趟,无非是平常的翻译工作。
有天晚上主办方请我和圆佑学长参加派对,在满是成双入对的会场里,我与圆佑学长临时组成了一对。
我和圆佑学长都默契地往最靠门边的地方坐,时刻盯着厅内,要是能有离开的机会就立马走。
“圆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在准备开溜的前一秒被主办方给逮住了。
圆佑学长笑笑,举起酒杯:“有些累了,这里离音响远,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我也跟着站起,倒了半杯红酒,举起时圆佑学长面色如常地拿过我的酒杯,把酒倒入自己的酒杯内,还在正常地与主办方交流。
主办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小涵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吗?”
“女孩子还是少喝一点酒,对身体好一些。”说着,圆佑学长将酒一饮而尽,“我们先失陪了,抱歉。”
回酒店的路上我问起圆佑学长为什么会突然替我挡酒。
他已经微醺,却仍不忘打趣我:“和顺荣不打算要宝宝吗?”
所以圆佑学长刚刚替我挡酒是以为我和顺荣在备孕……
我被问得一下子红了脸:“我们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想等经济基础再好一些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给宝宝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也很重要。”
圆佑学长认可地点头:“差点忘记祝你和顺荣新婚快乐。”
“祝福什么时候给都可以,”我发觉圆佑学长步履都有些不稳,想伸手扶,被他三两步躲开,“真的没关系吗?”
圆佑学长摆摆手,撑着路旁的电线杆,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等一下,我找找给你和顺荣的新婚礼物。”
其实圆佑学长口袋扁扁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没有装东西。
我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圆佑学长来敲门,说是刚才有东西没给我。
“学长?”我伸出手在圆佑学长眼前晃了晃,“不舒服的话先回去休息吧,东西什么时候给都可以的。”
圆佑学长站直了身体,给我一个绒布袋子,我还没拿到手里,一股木制品独有的香气就已经袭来。
“给你选了一把梳子,听说在中国新婚的时候,要找德高望重的长辈给新娘梳头,既是祝愿身体健康,也是希望你和顺荣可以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