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段青涩的恋爱,初恋总是不够成熟不会长久的。
“当他在你最美好的年纪出现,就永远也没办法过去。江澈是我唯一的男朋友。他是唯一的,别人都不算。”清宁不知不觉地强调。
话音未落,她们的背后却传来嗬嗬的一声冷笑,“他是唯一,那你当谢涟是什么!”
这个充满轻蔑的厌恶的冷嘲声,清宁就是死都不能忘记。
她缓缓站起身,回头毫不避讳地直面他极其不善的眼神。
薛晟满身煞气地站在她们身后,一袭黑色夹克,微乱的黑硬头发,高挺的身材,还有阴郁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好像一个地狱使者。
“你就是他妈在搞他!”他恶狠狠地说。
清宁冷笑中带着一丝得意,淡淡回复道:“我就是搞他啊,他乐意。”
她凑近他耳边,微量的酒精让她难得的亢奋起来。
“知道他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因为你薛晟,是个最肮脏的垃——圾。”
他额上的青筋因为暴怒而微微鼓起,凭借着曾经在军校的经历,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就扼住了清宁脖颈上的大动脉,
他的声音冷得像地府传来的索命咒,“给我跪下,道歉!”
清宁毫不畏惧,脊背挺得更直了,还能微笑着从喉咙里挤出话继续宣战,“你做梦,有种--就在这---解决我......敢吗?”
凌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镇住了,过了几秒才回过神,直接扑上来想撕开他钳制清宁的手,却根本没用,成年男子长期锻炼的体力不是一个小女生毫无章法的撕扯能抗衡的。
薛晟扭过头,不耐烦地叱责凌冰,“你他妈再乱扯乱拉,别怪我不小心弄死她,滚到一边去!”
凌冰怕他乱来,只得忍气吞声退到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清宁。
饭店里来来往往的人慑于他一身威烈的气势,全都远远看着这出戏,没人敢靠近这里。
薛晟低下头,发狠地打量着眼前出言不逊的人,冷怒的目光中渐渐的又有一丝不甘心。
这样一张清且艳的面庞,是造物主炫技的神作,不时出现过在他梦里,现在又近在眼前。
她此时微醺的模样,粉白的脸被晕染成桃花色,有种脱俗的美艳,那双黑清的眼眸带着汪汪的水意,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只不过那时她的眼神是慌乱害怕,而现在是冷淡不屑。
他确信自己厌恶她,无比的厌恶。可不明白为何厌恶的同时又对她心有不甘。
在这种针对的时刻,他的尊严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践踏,没有人敢像她一样讽刺他。
他暴怒之下,面对她,仍旧生出了一丝心猿意马和男性狩猎般的征服欲。
也许是因为谢涟,也许是她自身。
他不得不自我释解,她就是用这身迷人的皮囊来迷惑了谢涟,连他也不能例外。
薛晟慢慢平复了心神,松开了钳制,倨傲地对清宁开出价码:“你跟谢涟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开个价,我现在双倍给你。随你去哪里,随你找哪个男人,只要离谢涟远远的!”
清宁抚了抚被他扼住的喉咙,吐出嘶哑的话语:“和你在一起?”
薛晟的手指开始痉挛似的轻颤,他用力握拳,过了一会儿才冷漠回话:“我不可能娶你。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用不完的钱,只要你离开他。”
“你的钱我不感兴趣,你的人我更不感兴趣。你有本事就去让谢涟丢掉我来找你。不过,”清宁不客气地嘲弄,“他也嫌你脏吧。毕竟他的完美主义不会允许自己接受你这种人。”
清宁给了他一个轻蔑的微笑,“你找我没用,请你去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