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的脸色,蹙着眉问她:“怎么回了一趟家,你整个人都变了,发生什么了?”
清宁看了一下周围的女同学们,轻声道:“回寝室再说。”
晚间,两个人上完晚自习,洗漱后并排躺在床上。
凌冰又问她:“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清宁将脸偎进凌冰的胸脯,低声道:“我想立刻离开顾家。”
“为什么,他们待你不好吗?你不是一直说很喜欢你的林姨和清然哥哥吗?还是,因为江澈......你想和他搬出去同居?”
清宁拧了她一下,“我至于那么迫不及待吗?我才将将十八岁,如果不以江澈为借口,林姨根本不会同意我离开顾家,凌冰,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烦过。”
“曾经,我以为那里是我的家,他和林姨是对我最好的人,但现在,那里就是一个牢笼,他想把我关在里面。”清宁的声音低低的,凌冰差点没听清。
她琢磨了半天,明白过来,“你是说顾清然?他对你不好?”
清宁叹了口气,也没回答,只道:“睡觉吧,这周末你收留我一天,我不想回顾家。”
“那我当然欢迎啊!可是你想离开,也得和他们说明白才好。”凌冰有些担忧。
“我会和林姨说清楚的,其实她挺喜欢江澈的,我想我们在一起,她不会反对。”
“是这么回事,但你也不需要离开顾家啊,贸然搬出去也不太好吧,如果顾清然欺负了你,你大可以跟你林姨说,她不是一贯很疼爱你吗?”
黑暗中,清宁半晌没有回答,凌冰等到快睡着了才听到她低低地说:“我不想让她为难。”
如果她同林漪说了,她不知道林漪会怎么看待自己,又会在自己的亲儿子和闺蜜的女儿之间怎么作出取舍,她并不想将对她那么好的林漪置于两难的境地。
更何况,她根本就难以启齿,她怎么能对最亲近的长辈控诉他儿子对她的种种越轨。
这简直是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她不能容忍像母亲一样的人,对她产生任何品行上的质疑。
就算说了,她选择站到自己儿子的那一边,那也是无可厚非。
二人毕竟有血缘上的天然亲密。
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清宁不想连最后一个家人也失去。
所以,和江澈在一起,离开顾家,已经是她的最佳选择。而且,她想她也是喜欢他的。
那样清傲却满心满眼都是她一个人的少年,凤眼里散落着点点星光的少年,她怎么能不对他动心。
她必须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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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这样皆大欢喜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林漪皱了皱眉,又说:“江澈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跟宁宁一向也玩得来,我看得出他对宁宁是真心的,两个人从小又在S市一起念过书,有青梅竹马的缘分,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根本不配。”电话那边是顾清然低冷的声音。
“江澈毕竟是过了明路的江家人,他是有继承权的,你也知道江成钧有多喜爱他,为了江澈的事情他今天专门来公司找我。他很明确地允诺我,如果宁宁和江澈结婚,她可以获得江氏2%的股份,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就为了2%的股份。”他淡淡地讥讽。
“清然,你作为宁宁的哥哥,舍不得她,我可以理解,但我是她最亲近的长辈,我难道会把她往火坑里推?豪门里面的公子是什么样子,你不是不清楚,江家的家教已经算是好的!我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他也赞成这门婚事。过几天是宁宁的十八岁成人礼,同时也是他们的订婚宴,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