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只是归还了瓷碗,面色平静如无事发生,令小海佩服不已。
“这才对,小娃娃就该乖乖听话,病了就吃药。”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龟伯半佝偻个身子迈过门槛走了过来。
“怎么此事还告诉龟伯了?”季叶看向小海。
小海连连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是婆婆说不找个靠谱点的帮手帮忙看住你,你就又跑了,所以才告诉了龟伯。”
“只不过是一些小伤,养个几日便好了,怎能劳烦龟伯跑一趟,还是来看着我的。”季叶嗔道。
“你这小娃娃,我来看你你反倒不欢迎了!”龟伯佯装生气道。
“嘿嘿,没有的事,好久不见龟伯,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季叶嘿嘿一笑。这笑属实心虚,因为她确实想着休息一下就再出发去找栖尘问下一个灵魄的位置,现在龟伯来了,定不会让她偷溜出去。
龟伯笑骂道:“你呀!说的倒比唱的好听。”
季叶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龟伯,上次舅舅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个嘛,”龟伯有些局促,“是我将你的事告知他并带他来找你的。”
季叶奇道:“那您又是如何得知我的事的?”
“不是你告诉我的嘛?”这可把龟伯问懵了:“那日你虽然已经有了变化……呃,也就是情绪不稳定且不太能控制好自己,但尚能正常说上几句,就是那时你告诉我你被骗了,然后失手杀了天界战神啊!”
“这事我怎么都没印象……”季叶疑惑道,“真的是我说的?”
“千真万确!”龟伯肯定道,“一定是你之后理智尽失才导致回忆混乱,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了。”
“是吗?”季叶兀自喃了一句,随后她又问道:“那龟伯,依您之见,我那日为何会突然失去理智?”
龟伯额上隐约有汗珠滴落,他拂袖随意擦了擦额头,回道:“这个嘛,可能是中了什么邪术。”
“哦,原来如此!”季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令龟伯也松了口气。
“那龟伯您给我讲讲我父母的故事吧,反正现在闲来无事。”
“这个嘛,你母亲还好说,至于你父亲,我也不是很了解。”
“没关系,有多少讲多少嘛!”
“你父亲他……家中排行老大,性情还算温厚。”
“没了?”
“呵,就知道这么多。”龟伯憨笑道。
“唔~你说他家中排行老大,那他其他的兄弟姐妹在何处?”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龟伯又拂袖擦了擦汗。
季叶本想从龟伯口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看能不能猜出父亲的身份,可龟伯如此与她周旋,是摆明了不想告诉她太多。
“我还是跟你讲讲你母亲的故事吧!”龟伯忽然来了劲,“当年,沐瑟公主是个难得一见的医仙,妙手回春,乐善好施,经她救助的……”
小海支撑着头听得认真,季叶则无力地倚靠在床榻之上,倒不是她对自己母亲的故事不感兴趣,而是龟伯讲的这些故事她自小都听了有八百来回了,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接下来几日,龟伯真就住在了凌风殿,和小海一起日日都看护着季叶,小海看着她喝药,龟伯则接着给季叶讲沐瑟当年救济天下苍生的故事,偶然花瑾也会依靠在门栏边听他讲上一会儿。
又过了几日,季叶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忽而自天边飞来了风瑶传给她的灵讯,她道:“我有事回家一趟,一切安好,勿忧。”
前脚刚收到风瑶的灵讯,后脚栖尘便找上了门,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神情中带着几分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