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耍赖。
林涵看了眼怀诺,对方低头坐在那,露出的手腕白皙瘦弱,让人联想到了孤独的小兽。
她有些不自然起来,犹豫了会儿,“那个,怀诺。”
冷不防被点名,怀诺乖巧抬起眸子,“嗯,怎么了?”
林涵拿毛巾的手一顿,“咱们宿舍老有人敲门。”
苏轻雪摘掉耳机,讳莫如深,“还是那句话,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说完后自己觉得害怕,裹了裹身上毛毯,继续低头看书。
怀诺听的云里雾里,但理智告诉她点到为止,不然问多了,可能今晚就睡不着了。她怂,同时最不缺想象力。
简单洗漱后,怀诺翻了两页书,哈欠打到了一半,怀母来了通电话。
“你李姐姐最近要来A市教书。”
怀诺恹恹抬了抬下巴,努力在记忆里对上号。
“李姐姐”李苏愿是她母亲资助的学生,在美术上即有天赋,不到十六就拿到了名校offer,可谓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嗯了声,听见怀母笑盈盈,“小时候你可喜欢粘她了,长大倒是生疏了。”
“她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想和你见个面。”
怀诺嗯了声,表示知道了。等那人来A大教书,应该就能看见了吧。
不过好困呀。
暮色渐深,天空漆黑不见星月。
结束电话没多久,怀诺爬上床睡觉。她是四人寝,其中一个舍友还在住院,如今宿舍只剩三个人,灯一熄,愈发安静了下来。
怀诺下巴蹭了蹭兔子玩偶,手腕的檀木缓缓散出清冽的木香,似有安神效果,她细细闻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低沉混沌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她蹙了蹙眉,睁开眼,看见宿舍黑茫茫一片。门外的安全提示幽幽亮着,隐约透来绿色的微光。
宿舍门在不停的敲,愈来愈重。她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
林涵和苏轻雪也醒了,笔仙事件给她们留下了阴影,如今听见凌晨重重的敲门声,不禁心头发毛。
苏轻雪很小声:“连续好几天了,都这个点。”
林涵:“不用理,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怀诺心头一紧,缩在被子像只蜗牛,听见他们的对话,对着漆黑空气小声嗯了下。
而怕什么来什么——
一股寒入骨髓的冷风不知从哪里扫来,瞬间使整个宿舍如坠冰窖,静到极致的空气里,宿舍大门虚虚地打开,在原地吱呀地晃来晃去。
几人顿时大气不敢出,蒙在被子里谁都不敢动,直到冷汗浸过额头,林涵颤巍巍,“门打开了?”
怎么可能,明明锁的紧紧的!
怀诺也在想这件事,床帘摇摇曳曳,她觉得周围越来越冷,仿佛回荡着放缓的滴答声,像是什么落在地板上,逐渐地放大清晰。
“只是障眼法罢了,门没有开。”
忽地,一道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迟钝意识到他的存在,怀诺松了松泛白的手指,吸了口空气,“那我该怎么办?”
“不用理会。”
正当怀诺刚松一口气时,突然听见对方平缓开口。
“因为它已经进来了。”
怀诺心跳的厉害,一听更是冷汗直冒。
!!
进、进来了?
而就在晃神的片刻,裸露的半只脚踝蓦地被攥了攥。
透骨的寒意霎时侵占全身,像蛇被盯上的猎物,猛地拽着她往下拖。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怀诺瞳孔都放大了,忍不住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