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板子,侧身拿包发现了旁边的西装裤,再抬头,“哎呦!”看见周屿稷正在闷着笑看他,有些惊吓:“会吓死人的,老板!”程景埋怨。
“又背地里骂我了?”
“老板,你的表是不走了吗?”
“抱歉,耽搁了,走吧,还没吃饭吧,请你吃饭。”
程景默声,收拾自己的东西装进包了,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腿一软,惊吓间手足无措想拉着周屿稷,没成想没拉住直接跪地,周屿稷想弯腰拉她已经来不及了,她就做狗吃屎状跪在地上抱着周屿稷一条腿,”妈啊!救救我吧!太丢人了,死了算了啊,啊!··········这个地砖怎么这么亮啊!”
周屿稷看着程景的样子反而双手插兜调侃她:“你老板我可不敢担这么大的礼啊!”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程景要尴尬死了,拿手象征性的抚几下周屿稷裤上自己拽皱的裤腿,缓解尴尬,尽管垂顺的西装面料并没有什么褶皱的痕迹。
周屿稷看完热闹,弯腰双手扶着程景的肩膀,把她扶起来,程景偷偷环顾一圈,周遭人们来去匆匆并无人注意,得到稍许安慰,松下心来,飞快地拽着自己包走出酒店大厅,周屿稷在后面闷着笑加快脚步跟上她:“等等你老板。”
这人怎么这样啊,烦死了!程景第一次觉得他的金主怎么这么惹人嫌啊!
今天的这顿饭吃的并不算很舒心,程景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闪过今天那优雅的划跪的画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以后没事决不去那家酒店。
程景工作室楼下,情景再现:“周老板,你上一次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不知都为什么,回来的路上,程景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周屿稷好像有心事,感受到非常强烈的来自周屿稷的低气压,尽管他还并未开口。她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是个好事情。
“要留在江城了?”周屿稷终于开口发问。
“嗯?”程景闷声回答,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读了霍老师研究生,怎么没听你提起。”
”没什么必要。”程景只是说了实话,他是她短暂的老板,以后会有甲老板,也会有乙老板,总不能每个老板都要介绍一番把,当然,这她是不敢说的,毕竟目前还是她老板,不敢造次。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周屿稷看着并不打算好好谈的程景问道,语气间是有一些情绪在的,他自认为这么久的相处,程景最起码应该拿他当朋友的,可以说些话的朋友,他觉得他从来没能真的懂程景内心,她总是像风一样,让人抓不住,看不清。
在乡下没那么多身份束缚的时候,虽能感觉到程景偶尔的胆怯,但并没有疏离感,他们几人可以在民宿的小院里对饮青梅酒到半夜,喝多了被姑姑抱回去,到了半路会被周屿稷接手,有时候她忙累了就在小巷子的路边和他们摊撸些串喝些啤酒,说着以后要挣大钱,要变有钱人。
周屿稷记得从江城开往乡下民宿那段路程,是他近几年连轴转的生活中,最轻松快乐的。没有商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家族责任。有的是一个认真工作,备考,画画的姑娘和青梅酒在那等着他,以及还有收到周屿稷零食的程景总是言笑晏晏。
临近元旦,他忙疯了也要压缩工作时间,想去乡下去陪她过节,没想到的是,她走了,了无音讯,联系的微信和手机号也都是民宿的公共号,并未带走,程景姑姑卖完民宿后,年前就和姑夫举家搬迁到了国外,陪国外读书的儿子近期在那定居,周屿稷留给程景的那一间民宿也没再等到她来住。关于程景她好像从来没在周屿稷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
“并非我当初的选择。”程景知道他能听明白什么意思。
“如过真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