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司让打断他,“你回吧,今日算一天。”
司明苦了一张脸,立刻跑了。
与此同时,侍卫也带他们来到暂时关押薄野山山的牢房,狱卒得令,掏出一把钥匙开门,锁链响动声里,薄野山山抬起头,见到是司让,脸色灰败。
司让迈步进来,冷冷打量他一眼:“知道错了吗?”
薄野山山垂头道:“我不知道车上藏有脏物,更不会去贪荔洲百姓的救命钱。”
当时牧王与他说想要捐赠粮草给军营,他自然高兴应下,临行前也检查过,谁知会出这种意外。
“看来还是不知错。”司让凉薄的声音响起,退出牢房,掸了掸衣袖上的沾染的毛絮,“我承诺过欢欢,护你周全,你若不想让她担心,待会来了人,就说是配合本王做这个引蛇出洞的局。”
薄野山山立刻上前来,抓住铁栏,神色焦急:“是阿欢求了你?”
司让递给他一个漠然的眼神。
其实有时候他也感慨,幸好欢欢有这个傻不愣登的莽夫弟弟,幸好她重亲情,幸好她良善心软,被宠得无知无畏,否则,她决绝要闹,她狠心要走,他只能把她关起来。那是下策。
薄野山山如同泄气皮球,喃喃自责道:“我又给她添难堪了,可我只是想……”
“你是想借牧王的势来打压本王,可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言罢,司让转身离去,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既冷情又孤傲,他一双锐利的眼看透一切,薄野山山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刑部这一上午来了许多大人物,来来往往,有种别样的热闹,存放卷宗的后厢房却仍是安安静静的。
一名小厮提着食盒推门而入,对伏案仔细翻阅卷宗的儒雅男人念叨道:“大人,今日摄政王与吏部尚书大人都来了,他们都跑去前厅碰运气,您倒好,还埋头在这看卷宗,侍郎大人说是赏识您,却不给您安排要紧的差事,您也不着急啊?与您同时进刑部的那几位大人都忙着走动关系去了,如今在赵尚书跟前很得脸,您不热衷那等趋炎附势,也行,可雪霁公主前些日子专门派人给您送书画,您好歹回个礼啊?说不准尚了公主,一步登天!”
小厮嘴巴都说干了,也不见男人有何回应,终于在翻到一卷赌钱杀人案时,才欣喜开了口:“找到了。”
他抬头,是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秀脸庞,眉眼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如春风朗月,澄澈干净。
宋成宥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撕下纸条附在书画上,卷起装入锦盒,温声吩咐那小厮道:“速速送去郡……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