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包扎好伤口,薄野欢欢整个人安静得不像话,眼看着司让吃完一碟糕点,默默换了另一盘来,可惜不大会服侍人,动作生疏笨拙,汤汤水水都蹭到了手上,还差点倒在司让身上。
司让看的心烦,且颇为嫌弃,干脆一把将人抱过来,放在腿上,这下老实了。
“你今天罚了个老妈子。”他语气随意地提起。
薄野欢欢反应慢了半拍,“嗯”了一声。
司让问道:“谁家主子那么罚人的?”
薄野欢欢小心挪动身子,回头看他,发现他此刻平平常常的神色一点气或是怒也没有,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很寻常的夫妻,晚膳说着家常话。她稍微放松,想了想才说:“你以为教鸟儿说话是容易的事吗?她要说千万遍我错了,时刻记在心中,日后也不敢忘。”
司让不置可否。
糕饼软糯甜腻,吃了几碟,撑了。
薄野欢欢也不饿,便吩咐道:“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别浪费。”
婢女们齐齐谢恩,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去。
夜色降临,无星也无月,一片令人压抑的暗沉。
薄野欢欢仍坐在司让腿上,不太自在,欲言又止,想找个借口下来。
司让漆黑的眼眸瞬间变得深不可测,气息冷而内敛,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耐心等薄野欢欢开口。
“我……”
“想清楚再说。”
司屿,她胆敢为司屿求情半句!
他必定要薄野山山那蠢货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