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几辈子也花不完,没有司让,她日子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可,怎样才能没有司让?
他死,或者她死。
任何一个,目前都办不到。
薄野欢欢沉默了很久,才说:“山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没有办法,人活着就没有万事顺心的。”
薄野山山挫败极了,又恨自己无能,一拳头砸在墙上,自责道:“阿欢,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你难受,更不该一次又一次成为你向他服软的软肋,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拼出好前程,有了足以抗衡的权势,再不让你受委屈。”
“好。”薄野欢欢眼眶微热,安抚地抱了抱薄野山山,她身材娇小,勉强才到他肩膀,一时,另一种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明明她才是姐姐。
前世怎么忍心为了那点傲气和尊严跟司让死犟,以至山山噩耗传来,生死未卜。
她没有发觉,薄野山山有些僵直的身子,黝黑面庞闪过一抹异样。
“对了,是谁告诉你的?”薄野欢欢忽然想起来,问道。
薄野山山错开目光,老实说:“是司屿身边的亲信传话到军营。”
竟是司屿?
薄野欢欢察觉不对劲来,但转头一想,如今他们尚算同窗好友,作为朋友身份因为担心她所以传话告知山山一声,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司屿被外放黔洲,京都为之轰动,你知道吗?”
“什么?”
薄野欢欢一怔,不敢置信,为何这世她没有赌气说那种话还是连累了司屿?
那十年后,岂不是还会有司屿追随雍王起兵谋反……
薄野山山紧张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薄野欢欢摇摇头,叮嘱道,“日后我们不要和司屿有过多来往,你也不准再轻易惹怒他。”
薄野山山想也不想就应下:“听你的。”
这时外边来了个婢女通传道:“郡主,李夫人求见。”
不用想,定是为司屿的事来的。
薄野欢欢思索片刻,决定不见,否则依司让那狗脾气,必然加重对司屿的惩罚,她也难逃一问。
“玉娘。”薄野欢欢对玉娘耳语几句,玉娘点点头,亲自出去了。
谁料不到两盏茶的功夫,玉娘就气愤地拽着一个老妈妈回了。
薄野欢欢不明所以,玉娘俯身道:“李夫人非但不听您好言相劝,还在门口耍起泼来,任由身边人嚷嚷是您害了屿公子,俨然是要托您下水,众目睽睽,老奴怕再生事端,只好搬出王爷重声斥了她们两句,事已至此,这老妈子不如也由您亲自处置,在王爷那里也算洗脱了嫌疑。”
薄野欢欢顿觉头疼,仔细打量那老妈子一眼,冷了脸道:“你嘴巴不干净,该罚。”
老妈妈讷讷告了句饶,其实郡主面上看着娇纵跋扈,心地却善良,年年花大把银子在城门口布施的主儿,能狠到哪里去?只要事情不闹到王爷那里,想必不会重罚的。
薄野欢欢确实不怎么罚下人,一则大多数有玉娘替她料理,二则心善,所以与行事作风冷酷无情的司让才会分歧那样大,眼下这个老妈子又是司府李夫人身边的人,她想了想,听到几声鸟叫,有了主意:“就罚你教会鸟儿说,‘我错了’了吧。”
未免太过儿戏,又补充道:“要是两月之内教不会,则说明你态度不诚,得王爷亲自来罚了。”
老妈子脸色一白,忙跪地发誓能教会。
*
薄野山山并未在郡主府久待,他此行向赵老将军告假回城,一则是探亲,二则是运输一批下月要用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