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沂王做生意走火入魔,天天想着赚钱。
最后,宋宁宗见群臣无异,便重重点头:“就按丞相所言,提升铜料采购价为四百五十文每斤。”
“那要让场监官吏成为自己人才行。”秦卓道。
两人骑马在河边,众人远远在身后,江面上船只如云,商贯丛多,但却几乎没有几艘运铜料的船。
他出京都要向史弥远打招呼,史弥远认为赵与芮非常上路子。
离京前,他按规定,先向皇帝汇报,然后向宗正寺报备,接着又向史弥远打了个招呼。
“现在私铸铜钱的事多不多?能赚多少?”
所以史弥远这次也是拿到一大堆会子,他看着满满几车会子,心想,还是要铜钱才看的舒服,不由期待信州矿场能大放光彩,重回年产数千万斤的辉煌。
——
十月中旬,赵与芮准备离京,亲自去趟信州铜矿。
另外湖南湖北都有这种三不管的地方,所以很多私铸铜钱的人,都是把铸钱的地方安置在这种三不管的地方。
信江横贯江西东和西,东连鄱阳湖,来往商贯众多,所以他们看到了大量的船。
但后面史弥远说话似乎更有道理:“短期来看,朝廷提高了铜料收购价,亏本更多。”
老韩死后,秦卓就不敢这么干了。
梁成大笑的嘴都合不拢,连声道,沂王随便去,下官这里记备着呢。
信州铜矿在今上饶,这边矿场极多,还有铅矿、银矿、锡矿,后世还有亚洲
上次赵与芮拿到秦家十万贯,其中有九万贯是会子。
“这么多铜钱到了市面上,朝廷就不需要印发过多的会子。”
“铜钱亏了,会子升了,两边产生平衡,或许朝廷还能盈利。”
但南宋这会在江西、福建和浙江是私铸钱最多,产量最高的地方,因为大部份矿场都在江西、福建和浙江等地。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
秦卓道:“元丰年间(公元1078年~1085年),永平监铸钱年产量高达161.5万缗(1缗为1000枚),为历史最高纪录。”
此时南宋各地非常混乱,金国,蒙古,西夏,南宋,边界盘根交错,像后世山东附近,经常上午归金国,下午又归了南宋,有时又变成蒙古的,等蒙古一走,又归金国,接着又归南宋。
“但矿民有了干劲,铜矿大量增加。”
所以如果只想卖五百万斤,那就不能明说挖到一千万斤,因为官府还有分成。
赵与芮这时已经大概明白了南宋铸钱和铜矿的运营,他问:“巅峰期这里铸钱几何?”
言外之意,只要皇帝没意见,你在外面随便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这会南宋铜钱也不多,银子也不多,大伙常用会子交易。
当时元丰三年为整个两宋的巅峰,年铸币五百零六万缗,之后就每况日下。
秦卓愣了下,片刻后问:“先要交给官府三成,然后还有七百万斤才是卖的,”
“像江西兴国大冶县就是以前(北宋)非常著名的官方铜钱建造工厂,而之后(南宋),又为其他地区提供原材料,当地有铸钱历史和传统。因而在其周边却成为了私铸钱币的聚集地。大量的私人铸币工厂就开设在他的附近,有的甚至多达数千人,规模极大,朝廷也奈何不了,因为很多官员都参与其中。”
但如果让他做主,让他可以印铜钱,就是五百五十文一斤的收购价,他肯定不会亏本。
“五百多万斤铜料,可以炼造多少铜钱?”
离京的理由也挺好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