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说下去,就恶心了。”
“说什么呢!”琉花小姐不依不饶地扯下他的手,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你在质疑本球长梦想的含金量吗!”
“我真是疯了才会问你这种问题,抱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他对上女人那双琥珀色的双眼,明明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却在每每提及理想的时候,如同午夜时分燃起的星火般璀璨不凡。
“我说,球长大人。”
鬼使神差的,他这么问道,在不远处系着红绳的圣歌队少年们高昂而又温柔的歌声之中,那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只能看到他微微蠕动的嘴唇。
“既然如此,你一定会誓死守护好你的财产对吧……就像个该死的守财奴那样?”
“哎?”琉花小姐睁大了双眼,“你说什么?没戴眼镜我没听清……”
太宰治被她噎了一下,难得有点触动的情绪瞬间被满满的无语取代。
“……你的眼镜不是平光镜吗!”
为了不被同事们一眼认出来,在下车前刚从她身上摘下,现在正架在他本人鼻梁上的,货真价实的平光眼镜。
“哦哦……对哦。”琉花小姐羞涩地低头笑了笑,“哎嘿嘿,琉花我可真是个小笨蛋呢,吐舌。”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
再相信这坏女人他就是狗啊!
不过还是被她追了上来,温柔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放心好啦,太宰。”琉花小姐笑眯眯道,“我会给你撑腰的。”
不……完全不需要,而且他真的不想当着森先生和中也以及过去的一大票同事以及下属们的面社死。
太宰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教堂中央的那口漆黑的棺材。
如果没有琉花小姐横插一脚,按照原本的计划——这里至少会有五口棺材。
所以,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老实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
将他人的生命视作赌注的时候,便早该做好自己也会变成赌桌上一枚筹码的准备,这个道理,早在他还没有加入港口mafia时就早已明悟了。
这么这个时候,他到底又在畏惧什么呢?
明明这就是他所期望的死亡啊。
“没意思。”快要走到棺材前的时候,太宰治突然停了下来,“干脆回去算了,等过段时间中也把这事忘干净了,再突然诈尸出来狠狠吓他一跳。”
琉花小姐充耳不闻,扯着他继续往前走。
太宰治无奈地啧了一声。
在靠近棺材的第一排长椅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瘦削中年男子。他梳着整齐的背头,穿着一身低调内敛的西装,面料与做工都是顶级的那一挂。
此时,男子正神情肃穆地看向棺材的方向,像是在为里边不存在的逝者哀悼。
……真是难为他还能做出这种姿态,毕竟三天前才亲手把他这个珍视的下属卖出了五千亿的高价不是吗?
这个时候能憋住不笑就已经算他演技高超了。
而坐在男子身边的少年,有着一头惹眼的橘色头发,发尾的部分特意留长了一些,用简单的发绳抓起了一撮小啾啾。
似乎没人告诉他事情的内幕,以至于少年的眼中仍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迷茫。
其实这反应还是让太宰治有些意外的。
当然,只有一点点。
毕竟他以为的,少年听到他的死讯后会开心地叫上那堆——毫不知情自己侥幸逃过魏尔伦毒手的朋友们,一起开红酒香槟载歌载舞庆祝一晚上呢。
这两个人,正是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森鸥外,与原本正跟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