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沓用牛皮纸封好的原稿走进了咨询室。为了今天的会面,他特意起早了一些,熨好了衣服,领带打整齐,洗了头发,就连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
这么说吧,只是看外表的话,至少年轻了五六岁的程度。
只不过,没等埋头吃着螃蟹料理的太宰跟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的琉花小姐对他的新形象发出什么惊呼,作之助有些疑惑的声音便先一步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太宰,为什么会在这里?”
“……”
太宰治露出了手指被蟹钳夹住的表情。
“你……”琉花小姐看看他,又看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太宰。
“昨天没邀请他过来工作吗?”
“怎么会,太宰不是港口mafia的重要人物吗?”作之助拉开抽屉将原稿放进去,随口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他昨天想邀请安吾过去他那边工作,被拒绝了。”
“安吾疯了才会去mafia工作吧,红水银绝对会手撕了他的。”琉花小姐道,“所以你呢作之助,他没邀请你吗?”
作之助看着努力缩减着自己存在感的少年。
“没有……吗?”
所以到底该不该说真话。
感觉太宰快要昏过去了。
“算了,就这样吧。”琉花小姐好心放过了快用脚趾把地板挖穿的少年,给屏幕另一边的人发完了消息,一脸平静地合上了电脑。“昨天我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来得及听,现在要不要说说你那幅画的事情。”
“好。”作之助拉开椅子坐下,“那是关于我还在做杀人工作的时候……”
“这种事情当着我的面说没问题吗?”太宰突然插嘴问道。
“你别打岔。”
“啊,要继续往下说吗。”
“说啊。”
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在作之助还是一个出手无往不利的杀手的时候,曾经接到过暗杀某个富商的任务。
至于雇佣者的身份,目标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杀死他的理由,作之助统统不会去关心。他只是沉默着接下任务,潜入进去,接着扣下扳机,一如往常一样。
富商是那幅画的主人。
说是主人也不确切,毕竟那幅画本来是该放在美术馆里供人展览的,一幅出自十四世纪某位欧洲君主的作品。可惜的是有一伙异能强盗团偷走了它,并将画运到横滨销赃——但那画实在太有名气了,即便做的再隐蔽也仍会有痕迹留下。总之最后是富商买走了那幅画,又被有心人雇佣来的作之助杀死,使其流向了下一处不知名归宿。
那是作之助的最后一次任务,自那之后他就停止了杀人的工作。
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一本小说。
在完成任务收工离开前,因为突然萌生的好奇心带走的,原本放在富商桌子上的小说。
作之助没解释因为那本小说他的心境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总之在那之后,他决定不再杀人了。
至于画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到他的手上,因为两年后,出于某种原因又故地重游的作之助,想要把小说物归原主——然后就遇到了因为他而失去了父亲的富商的养子。
总之,为了寻求这位暴怒的养子的宽恕,作之助答应他去把那幅画偷回来。
从被一百五十个武装士兵驻守着的民间武装公司里,冒着能把人打成筛子的枪林弹雨,不伤害一个人的情况下取回那幅画。
“能轻松做到这种程度,你其实是什么外星来的超人吗……”
太宰治听着这夸张的战绩,目瞪口呆地看向表情毫无波动的作之助,又看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