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莫灵溪就是那只苍蝇，挥之不去。
云影、翠影把她收拾了，固然少了一次交锋的机会，也没法再去试探她和魏双双都商量了什么阴招，但是，少了一重麻烦，少了一重膈应，总还是好的。
沈青竹把银票拿起来塞给云影、翠影。
“这是你们俩赚的银子，自己分了就是了，不用给我。”
“小姐，这太多了……”
“要是觉得太多了，就连带着鸿影、暝影、薇璐也都算上，正好一人凑个整。再者，你们也别觉得这点银子多，不好意思拿，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医馆开起来，走上了正轨，其他的生意也是要陆续做起来的，你们都是我身边最可信的人，你们以后要忙的少不了。多劳多得，以后你们都会是小富婆，这几百两，还真不算什么。”
卖了身做下人的，生死都掌控在主家手里，谁敢奢望发家致富？
日子顺遂就已经不错了。
可沈青竹这话，却让云影、翠影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欢欢喜喜地应声，没有多耽搁，云影、翠影很快就退下去，找鸿影、薇璐、暝影去分银子去了。
莫灵溪那头。
从泽霈苑出来，莫灵溪就奔着寿康苑去了。
在沈青竹这吃了瘪，她总得找个地方宣泄宣泄，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沈青竹。
魏双双说了，老太君很喜欢沈青竹，那她就要老太君瞧瞧，沈青竹是个多贪财、多吝啬的人，连府上的客人都要被她搜刮一层皮，贱人贱命，出身卑贱的人，身上自带着一股小家子气，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夜晟泽。
她也不配掌一府中馈。
莫灵溪在心里盘算着，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只不过，才走了没一会儿，刚到临水榭附近，莫灵溪就瞧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夜晟泽，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暝消。
一身墨色锦袍穿在身上，气质卓然，夜晟泽快步而行，风度翩翩，似是能走进人心里。
莫灵溪瞧着，眼睛里笑意缱绻。
“表哥……”
转了方向，莫灵溪快速跑向夜晟泽，她抬手就要去挽夜晟泽的胳膊。
夜晟泽眸子一沉，侧移一步闪身避开。
莫灵溪扑了个空。
跺跺脚，看向夜晟泽的时候，莫灵溪脸上带着两分羞恼的红晕，“表哥，你躲什么？我可等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日一夜没回来，我都担心死了？表哥，你没事吧？我瞧着你眉宇间怎么全是倦色，是不是太忙了，没休息好啊？”
夜晟泽没回应，他抬脚就往泽霈苑的方向走。
他的确累了。
安排孙副将的治疗，整顿京基大营，应付七皇子的发疯，正常处理公务，算不上焦头烂额，但这一日，他也的确没闲着。
他也想早点回泽霈苑，沐浴歇歇，好好睡一觉。
见夜晟泽冷淡，莫灵溪急忙追了两步。
“表哥，我娘说哪怕是世家的小姐，也总得学一两样拿手菜，以便成婚之后，能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我做参汤可厉害了，色香味俱全，味道好得不得了。表哥，你去我那，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给你补一补，怎么样？身子是最要紧的，可得多补补，不能累坏了。”
夜晟泽顿住脚步，看向莫灵溪，他脸上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味不明。
“你会做参汤？”
“是啊，我娘找了渝州城最好的厨子教我的。”
“呵。”
淡淡地笑笑，夜晟泽转头看向暝消。
“暝消，跟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