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
易梦诗躲在房里,命白桃取来一个火盆,默默地烧掉了那封信。
她凝视着那火盆里燃烧起来的火苗,直到里面的信纸化作一堆灰烬。
“姑娘,您要睡了吗?”白桃捧着一盆清水进来,看见易梦诗在对着火盆发呆,惯例问道。
“我爹回来了吗?”
“老爷还没回来。”
易梦诗短叹一声,担忧父亲一把年纪还在朝中操劳,身体可怎么吃得消。
“你先把这盆东西拿去处理了吧。”
“是,奴婢这就去。”
白桃依着她的吩咐,端起那火盆就出去了,房中又只剩下她一个。
房里刚刚烧过东西,难免还存有一些气味,易梦诗点燃香炉,好清除房中余留下的糊味。
时候也不早了,她稍微洗漱过后,在白桃的伺候下宽衣解带,然后卷身上榻。
回到榻上,易梦诗手里还握着那支簪,簪子躺在她右手心上,左手环在右手外面,簪子被她的双手很好地呵护着。
“姑娘,我熄烛了。”
白桃见她已安然上了榻,才小声问道。
“嗯。”易梦诗浅浅回应着,她将双手安放在胸前,眼前忽地一黑,房中的烛火已被灭去,屋中一片昏暗。
梓生,我一定等你!
——
“吴叔,今日我爹出门前有说会早些回来吗?”
“是啊,老爷说今日或许不用晚归,会回来陪姑娘和小公子用晚膳。”
易梦诗在庭院里修剪自己种的花枝,偶然听说父亲今日会早些回来,遂和吴管家确认了一下。
爹已经好多日未在家中用膳了,她得吩咐厨房多做一些爹爱吃的菜。
“这个姑娘放心,我已经叫厨房备下了。”
“还是吴叔想得周到。”
易梦诗回眸一笑,她这抹笑容和眼前的花朵比,更加明丽动人。
她最近清闲的时光比平时要多了几倍,一来是已经不用去国子监了,二来无人约她出门,她在家中倒是悠闲自在。
自打那日,她就再也没有收到秦梓生的消息了,更别说见到他的人。
不知他过得如何,还有他与家中的事……
易梦诗每回想起他,心中既期盼又压抑。
期盼着他能成功,但又害怕他与秦家决裂,而走上一个不归路。
她每日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他说了要她等,那她就一定会等。
他说过会以三书六礼下聘,不会负她。
“嘶——”易梦诗修剪花枝时,不小心被花刺扎到,她疼得皱紧了眉头。
伤口不大,只是一条细小如红丝一般的伤痕,这种程度的伤,只需用药水清理一遍即可。
她稍稍舔了几下,少刻之后伤口不怎么疼了,她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来。
“老爷回来了——”
吴叔那洪亮的嗓音极富有穿透力,易梦诗顷刻间眼前一亮,立马放下剪刀去迎接亲爹。
她提着裙子,欢快地跑到堂前:“爹,您辛苦了。”
“爹看到你们啊就不辛苦,况且爹今日开心,回来的路上还买了一份烤鸭,今晚咱们加餐。”
易父笑得双颊通红,确实能看得出他很高兴。
易梦诗自然跟着开心,可就是不知道他高兴的原因:“爹,发生何事了您这么高兴?平常都甚少见您红光满面的。”
“当然高兴了我的丫头,朝廷打胜仗了。”
易梦诗一晃小脑袋,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
但战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