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所耳闻,倘若公子与我一起,公子怕是也会受牵连,别人会说公子的闲话啊。”
“原来易姑娘所担心的是这件事啊……”秦梓生弧形有致的嘴唇轻微上扬,他很开心,开心易梦诗这么关心自己。
他将手中浅色的雨伞举到她的头顶上,一大半的雨伞都在她头上了,雨水自然落在他这边。
“秦某若是在意这些,那就不会来找姑娘提议做联合课题伙伴的事了。”
易梦诗稍稍抬头,看到的是秦梓生那双真诚的眼睛和他已被雨水打湿的脸。
她这才发现他将伞一大部分都挡在自己这边了,他那边完全没有遮到。
“你、你都湿了……”易梦诗急忙将伞推过去他那一边,可没想到这一触就碰到他握住伞柄的手,一股电热划过,易梦诗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脸红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人。
同样感觉到这股电流的还有秦梓生,他脸颊微微泛红,心头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趁雨不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你家侍女还在外面等你呢。”
“哦,好……”
化解尴尬场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并且还是有效话题。
秦梓生说到了重点,易梦诗才想到要赶紧回去,再待在这里天都要黑了。
——
“爹——爹——梦诗回来了——爹爹——”
“诗诗回来了?”易父还在屋里端着瓷杯,屋外就响起女儿那高亮的嗓音。
男人即刻端放下杯子,起身走了三两步迎接女儿。
今日闺女回得晚了些,易父见到爱女蹦蹦跳跳进来,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担忧。
“怎么身上湿湿的?是淋雨回来的吗?”易父摸到女儿那有些湿的上衣后问道,眉头都皱出几条皱纹了。
“没什么大碍,刚放学那会儿下了场雨,但回来的时候就没再下了。”
“没有带伞吗?怎么还会淋到?”
“我真的没事,爹您就不要操心了。”易梦诗拍拍老父亲的后背,爹这是多虑了。
他们刚出学堂雨就停了,易梦诗在学府大门口和秦梓生道别后,就跟自己的婢女徒步回了家。
虽然秦梓生说想送她,但还是被她委婉拒绝了。
怎么说她和秦梓生还不熟,不能这么麻烦人家,况且他坐的还是秦府的马车,她要是真答应了他,那必定是要和他坐一辆车回来的。
那可不行,别说他们不熟不可以,就是可以,他们在树下那个样子,叫她怎么好意思和他在一辆马车里坐着啊,她一定会羞死的。
所以她和以前一样,与白桃一起走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天,少女迫不及待地要见家人,在嫁入襄国公府那不见天日的时光里,易梦诗最思念的就是她的家人,那是永远都会爱她的爹爹,和永远疼她的长兄和幼弟。
许是太久没有走那么长的路了,刚进家门,易梦诗都忘记鞋袜湿了这事,只感到精神上有轻微疲惫。
他们易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再多出一笔接送她上下学堂的车马费,她认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对于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家庭来说,钱财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在朝为官的父兄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
何况他们易府的开支,已经有很大一笔全用在她入国子监的学费上了。
她明白家里的境况,下面还有在不久的将来也要入国子监为监生的弟弟,所以易梦诗以前上下学的时候,都是和白桃一起散步回家。
来到了今生,她的这个习惯依然不变,而且徒步回家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能观察京城民风,接触质朴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