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会儿还跟为师害臊呢?”
“没有……”
麓悠宁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尤其是被灵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
“可我这都长大了,要不,师父您还是稍微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待会儿你毒发的时候,我还得探测你的具体情况,看能不能帮你压制一番。
虽说达不到根治的效果,至少能让你少挨点折磨。
再说了,任何毒的解药,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得到的。
那两味千年以上的药材,也只是传言在五洲国遗留的宝藏中存在,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强压在上面。”
闻言,麓悠宁不再磨蹭,脱了衣衫泡进了浴桶,灵山则细细地开始观测她的反应。
屋外,易了容的江晏之站在离房门十米开外的位置,眉眼间是散不开的愁色与心疼。
小师妹今晚过了子时会毒发,他还没资格在卧房内守护她,便只能站在离她更近些的地方。
麓瑾初来的时候发现江晏之也在,鉴于苏洛白此前的情况,他对任何对麓悠宁怀有好感或者意图追求麓悠宁的男子,都抱有绝对的警惕,甚至还有一丝丝敌意。
是以,麓瑾初只当没看见江晏之,径直经过他来到麓悠宁的房门外敲了敲:
“七七,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吱个声!”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并没有让麓瑾初气馁。
就这般倚着门站着,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反倒让他安心许多。
隔着好几个的房间内,同样无法入眠的子殊立在窗边,皱紧的眉心仿佛能夹死苍蝇。
脑子里,全是偶然间见到麓悠宁某次毒发苍白的小脸,整颗心都在被片片敲碎。
伤感之后,子殊面上的神色却变得更为坚定。
原本颀长单瘦的身姿,此时都变得挺拔不少。
而更不起眼的暗处,带着暗金色面具的身影久久立在树梢,眼神一直锁着麓悠宁卧室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一旁同样一袭黑衣的姜启凡实在有些看不下,拿胳膊肘了苏洛白一下:
“你不会,准备就这般待到明日太阳升起吧?”
“我要看她平安走出来。”
天知道苏洛白究竟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在明知麓悠宁毒发的情况下,没有靠近。
方才见江晏之与麓悠宁一同进屋的时候,苏洛白周身的杀气已经到达了巅峰。
好在没多久,江晏之就出来了,二人举止并无男女间的那种亲密,苏洛白才堪堪忍住。
姜启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子已经在打架:
“那你搁这儿慢慢等,我先回去睡会了,不然大早上又得被你弄起来赶路。”
言罢,姜启凡转身走了两步,又不死心地折返回来:
“我说,你若是放不下,倒是上手去将人给追回来呀!
这般畏畏缩缩地躲在暗处,哪里是你的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