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我立刻去禀告父皇!
悠宁!你一定要等着我!”
“等等!”
麓悠宁却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待拓跋韵儿匆忙出了门,麓瑾初才自门外进来,欲言又止。
但见麓悠宁径直越过他朝外走,麓瑾初终是没忍住:
“七七,你真的要插手北狄皇家的事情吗?“
见麓悠宁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麓瑾初不由得有些着急:
“七七,北狄皇帝内的勾心斗角,并不比南唐皇室简单。
北狄皇后久病多年,根本无法侍寝,与皇帝的关系早已淡泊如水。
而皇帝这些年一直宠爱的是箫贵妃。
北狄尚未立太子,如今最受器重的也是箫贵妃的儿子、五皇子拓跋楚。
但北狄皇室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皇位只能传给皇后之子。
无论是皇上还是箫贵妃,都等着如今的皇后撒手人寰,再立箫贵妃为后,让五皇子拓跋楚能有名正言顺成为太子的机会!
否则,为何皇帝会迟迟不立当今皇后的亲儿子三皇子拓跋宏为太子,反而让他与我们南唐和亲,娶了安乐郡主?
纵观北狄近三百年的历史,还没有哪位北狄的皇后,是他国血脉的!”
这些话竟然能从麓瑾初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麓悠宁有些意外。
看来这几个月,他成长得着实不少。
前世,北狄确实是箫贵妃当了新后,五皇子拓跋楚成了太子。
但拓跋楚不知何时被东营国的奸细故意引诱,染上了极度变态的嗜好,还格外沉迷,甚至最后无法离开暗中被东营国摆布,最后害得北狄在半年内就被东营攻陷奴役!
“七七?”
麓瑾初见麓悠宁发呆,怕她是还在闹别扭,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可麓悠宁却淡然从容得很:
“人活一世,得知恩图报。
韵儿公主在替我解了燃眉之急,我也当还她一份情谊。
北狄皇室争斗固然凶险,可我一个将死之人,又何惧这些?”
况且,我方才跟她说了,我只以‘逍遥公子’的身份,去给皇后看诊。
便是惹来什么危机,应该也祸及不到忠勇侯府的。”
“七七!”
麓瑾初不可置信,“我不是怕你连累忠勇侯府,我是怕你危险!”
”可我怕连累家和家人。”
麓悠宁默默转身,与麓瑾初对视的眸子剔透而淡漠:
“麓瑾初,你没必要为我担心,也没必要想方设法弥补我。
我说得很清楚,你我不亏不欠,从此最好再也没有交集,比较好。”
言罢,麓悠宁再不留恋地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