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麓悠宁坐在了玲珑郡主床边给她把脉,见她面色苍白中,又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晕,麓悠宁眉心和心头都快打结了。
自家大哥昨晚的行径,实在太过孟浪,也不顾及一下玲珑郡主竟是初次,竟然……
越想越气,麓悠宁起身欲找麓瑾琛算账。
玲珑郡主见麓悠宁面色不好,猜到她要去做什么,连忙拉住她的衣角。
却因动作太快,疼得闷哼着皱起了眉头。
麓悠宁心疼不已:
“你好生休息,莫要乱动!
昨晚是我大哥畜牲,我定会……”
“昨晚,是我主动的……”
玲珑郡主声若蚊呐,可麓悠宁还是听清楚,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面色变得极为复杂:
“中药的,好像是我大哥吧?
而且……我不是也给了你那些下作药物的解药吗?你怎么没给他用?”
麓悠宁也担心左秋燕对玲珑郡主下手,会让她难堪!
闻言,玲珑郡主的脸更红了。
无需解释,麓悠宁已心领神会,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倘若不想联姻,我们一起想办法,尽全力试试。
你又何必……”
“悠宁,我没有说一定会拒绝联姻的。”
玲珑郡主生怕麓悠宁误会,连忙解释:
“我也没想过借此,缠着麓统领的。
一切,都是我主动自愿的!”
“玲珑!”
麓悠宁不可置信,“你糊涂呀!你!
你这……是想白piao了我大哥?!”
“嘘!你小声点儿!”
玲珑郡主气鼓鼓地瞪着麓悠宁,像炸毛的幼猫,
“我、我就是想一晌贪欢又如何!
反正西裕男子又不在乎女子清白,大户人家多数女子,在及笈后未成婚前,都可以有如男子通房般的侍郎服侍。
我便是失了清白,他们倘若决心联姻,也无法大做文章!”
“呵!你这入乡随俗还真随得彻底呢!“
麓悠宁百味陈杂,
“那我大哥怎么办?他二十多年的清白身都给了你,你转头就准备去娶别的男子,撇下他不管了?”
玲珑郡主没想到麓悠宁这么快就反客为主,也站在西裕的角度与她周旋,鼻子都皱成了一团:
“他自己都不在意,我……”
“谁说我不在意?”
麓瑾琛赫然推门而入,玲珑郡主如惊弓之鸟般,忙缩进了被子。
麓悠宁便是有千言万语,也明白这事儿最适合两个当事人自己谈。
狠瞪了自家大哥一眼,麓悠宁默默退出了房间,顺道还为二人关上了门。
听着麓瑾琛一步步靠近床头的脚步声,玲珑郡主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麓瑾琛同样紧张,可他更多的是压抑的委屈和怒火。
但他更心疼玲珑郡主,想到自己昨夜的荒唐,到底没有去掀玲珑郡主蒙头的被子,如站军姿般站在了床头。
良久,久到玲珑郡主以为麓瑾琛不会说话时,他才低声开口,强硬中又带着卑微的祈求:
“你……不要娶西裕的五皇子,好不好?”
玲珑郡主蒙在被子里,听得并不真切,以为自己听差了,并没有及时回应。
麓瑾琛以为她不同意,不由得有些急:
“你先前不是不想联姻的吗?
那便不与他们联姻了,待回到南唐后,我定三媒六聘去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