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那般行为,多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女儿对苏洛白的真正态度。
麓悠宁早料到姜氏会这般问,给出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答案:
“女儿此生,非他不可。”
前世,她这般答,完全是被麓嫣然忽悠,也不理解姜氏反反复复和她确认心意,实则是为了她的幸福,连抗旨的心思都存了。
今生,麓悠宁懂姜氏,更懂自己的心。
心境的变化,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姜氏是过来人,见麓悠宁这神色,怎会不明白她这是情根深种,神色越发复杂:
“悠宁,你与他在春闱宴上才初识,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恐无法真正看清一个人的内心。
要不,再看看?再等等?”
麓悠宁很想说不必再等,她与苏洛白相识了两辈子,他的秉性,她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她不知他为何和前世的差别那样大,但仔细回想前世种种,麓悠宁几乎能肯定,前世他的病娇与偏执,似乎是对于她“爱而不得”的一种病态自我折磨,也折磨着她。
她前世其实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因当时太听信麓嫣然,麓嫣然说不是,她就打消了这等可能。
如今麓悠宁才逐渐意识到,苏洛白这两辈子执着的,也就是一个她罢了。
否则,前世也不会在她死后,他放着近乎能与苏屹川匹敌的势力不管,却每日抱着他的灵位自厌自伤,最后郁郁而终……
想到每夜苏洛白孤苦伶仃的萧瑟画面,麓悠宁的心就止不住一阵阵绞痛,燃气了一股从未有过对生的欲望。
这辈子,她不愿苏洛白再遭遇她的离去!
麓悠宁周身突如其来的悲凉和决绝,让姜氏大惊,以为是她反感自己说苏洛白不是,连忙解释道:
“悠宁,娘没有别的意思,你二人的婚事是皇上的旨意,原本我们想办法解除便存在一定的风险。
如今你既与他两情相悦,那便再好不过。
娘只是希望,你往后能真正幸福。”
麓悠宁展颜轻笑:
“放心吧娘,女儿眼光不差,也信得过他。
他如今又奉旨去寻太子了,待他再立功回来,我找机会让他上门来让您好好瞧瞧,到底合不合格。”
“你这孩子!说得好像我要故意刁难他一样!”
姜氏无奈又好笑: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楚湘王世子再不济,也比二皇子定然要好数倍的。”
“此话怎讲?”
麓悠宁好奇,毕竟先前,姜氏对苏屹川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