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一个当爹的,三个子女都混进你军营去了,你竟然到如今才之情?
竟然,还将悠宁和老二派去执行那么凶险的任务。
如今好了,老二脑子都摔失忆了,寒窗苦读十载,状元都白考了!”
看着自家媳妇儿伤心垂泪,忠勇侯瞬间慌了神,连忙心疼地去擦姜氏的眼泪:
“夫人莫急!都是为夫的错!为夫的错!
为夫改日进宫跟皇上去说明情况,让他将状元的官职预留给咱们老二!等他恢复记忆后,再去任职。”
“你当你是谁啊?官职还能预留的!”
姜氏耍起小性子来,也没管四个子女在场了。
忠勇侯更不会管,连忙哄道:
“怎么不会听呢?前几日皇上论功行赏时,还问为夫想要什么,只是为夫当时尚未想好。
他便让为夫回去再多想两日,这不,正好老二出事,就可以将这机会给用上了。”
闻言,姜氏一愣,并不满意:
“你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将悠宁的婚事退掉,这会儿却要用到老二身上……”
“七七和楚湘王世子都已经成亲洞房了,为何还要将七七的婚事退掉?”
姜氏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麓瑾瑜天真懵懂的发问打断了。
瞬间,整个房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幸亏方才姜氏要教训他们兄妹四人,潜退了所有奴仆,这事儿才没声张。
可反应过来后的忠勇侯和姜氏,依旧差点将房顶给掀了。
摔失忆了一个儿子不算,女儿也在二老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嫁了人,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呀?!
姜氏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头,憋得脑袋昏昏沉沉险些栽倒,正要发火的忠勇侯不得不扶住她。
别说他们,麓瑾漓都是一脸不可置信,脸色白了又白,看向麓悠宁的神色充满控诉,显然是对麓悠宁的隐瞒失望又气恼。
对比之下,麓瑾琛突然平衡了不少。
至少,他是除了见证者麓瑾瑜之外,头一个知晓七七成婚的人。
不对,他怎么就接受七七成婚了这一事实?!
见到这人仰马翻的一屋,麓悠宁羞恼得瞪了麓瑾瑜一眼,她只是还未想好如何说,这倒好,全被他捅出来,成了她刻意隐瞒了。
麓瑾瑜这厮天生与她犯冲不成?
但见麓瑾瑜神色慌张,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麓悠宁内心的怒火却又离奇地消了大半,认命地轻叹一声,解释道:
“爹、娘、三哥,我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尚未找准时机。
当时情况危急,我和苏洛白又急于想获得兽语族的支持,将与南蛮嗜血族的那场仗伤亡降到最低,才不得不迎合他们的要求……”
听麓悠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众人还有些无法消化。
麓瑾漓第一个回神,察觉到了不寻常:
“七七,听你方才所言,兽语族竟在几个月前,便知晓你和楚湘王世子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