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哭,根海还是心软了下来。
“行了,别哭了,我对不起你成了不。”
“不,您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
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根海出门了,将屋子留给了莉莉。她在屋子里从压抑的无声流泪到逐渐放开轻声哭泣。她不甘心,但也没有那么不甘心,人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随了自己的意愿。
高一夫回到家一直闷闷不乐,巴图桑见她苦闷的样子,少不得要关心一番。
原本不打算说的,但一想到根海的态度,她也忍不住和巴图桑吐槽起来。
“他们家里的事儿啊...”
巴图桑听罢,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到现在这份上,根海也算是尽了责任了。”
高一夫觉得莫名其妙让自己刚刚上高二,马上面临高考的孩子辍学,更何况这个孩子成绩还挺不错的,哪里是尽到了责任呢。
见她要发火,巴图桑让她别激动。
“消消火,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这时候讲什么故事,高一夫完全没有耐心听,但巴图桑坚持要她。
“这事儿和莉莉有关系。”
好吧,高一夫还是静下心来,准备听一听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巴图桑喝了一大口水之后开始讲。
十七年前,新河村村北的那条高速公路还没有修,还是一条紧密的林间小路。一个种地的农民喝醉了酒,一路跌跌撞撞的挨着小路回家,在路边碰见了放在搪瓷脸盆里的女婴,觉得实在太可怜,将其带回了家。正好两人结婚好些年一直没有孩子,随即将孩子收养了,一直养着。
女人在的时候对孩子妥帖,男人却始终思想守旧,总觉得早早嫁人了比较好。女人去世很多年了,男人对孩子的关爱不多,总认为是在未来的婆家养人,早早为上了高中的女儿征婚,但村子里的人一直谈不拢。
找了一年对象还是没有合男人心意的对象出现,今年或许是起了别的心思,想把孩子嫁到城里去,这才张罗着叫孩子早早去打工。
高一夫听得沉默,巴图桑说的故事,显然就是莉莉的身世,完全没想到莉莉的身世还有这么一层。
可她记得以前都是拿亲孩子养着的吧,他妈妈在的时候过得很好,虽然日子不宽裕,但一眼能分辨出孩子收不收大人待见,受不受关爱。
“到底妈没了,爹又不是个心细的,养到现在就想着赶紧嫁出去算了。”
高一夫越听越生气。
“那么早征婚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样的事儿又不止一家,我哪儿管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