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借机把煞气朝地上一拍。只见那煞气将地面劈开一个巨坑,余威四散,将几人的结界撞开一道口子。
“小师父!”
无道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听见喊声才慢慢回过神来,发觉眼前竟有一道薄薄的屏障。
淡青的屏障在眼前碎开,无道这才想起,这应是奉天的芍药花叶。他的法器受损,神元也会跟着受损。
看着面色一变,捂着腹部的奉天,无道又气又心疼。
“多事。”
奉天却仰头笑笑,“小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无道手贴在她的腹部探了一下神元,好在并无大碍,“不自量力。”
奉天嘿嘿一笑:“我一想到小师父会受伤,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你们看!”旷梧指着那巨坑。
那坑里有数十个骷髅摆成一个圈,每颗骷髅下是一套沾了血的铠甲,而离垢正躺在骷髅圈的中间。
“这些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旷梧先一步跳了下去。
几人纷纷紧随其后下了坑,旷梧正要走向离垢,却被弹开,踉跄倒地。
“这些将士杀孽极重,所以形成的煞气也是最为厉害。”无道掏出一张符纸,夹在指尖念了句咒语起火燃尽,那火星竟慢慢变成了字。
“这写的什么?”奉天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是冥文,方才我用了招魂符,他告诉我他们被人缚灵在此,助那人淬炼煞气。”无道手一轻挥,那字不见了。
“就这些?”炽忍问。
“他们被困在这里已久,魂魄早失去了灵性,能告诉我们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旷梧道。
“那我们要如何解了这阵呢?”一旁的昭阳突然道。
“解了魂魄束缚自然就解了阵法,但问题是这些人可不像上面的婴孩那般好送,即使我以乐礼相送也不见得能解。”无道忽的蹲下身端详那头颅,“这头骨上有花印。”
炽忍看了一眼道:“这不是苗疆千蛊印嘛。”
“你认识?”奉天问。
“你们忘了?离垢师兄原是苗疆人啊,苗疆人最善蛊,这千蛊印就是用来镇压和控制邪祟的。”
“怪不得那魂魄与我说话时那般惊恐,似是有什么话说不出。”无道绕着那些头骨看了一圈,“每颗头骨上都有这种印。”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修炼邪术那么简单了,这阵应该是在养着什么东西。”无道拧眉道。
众人一看无道凝重的神情,只觉后背毛骨悚然的一冷。
“养着什么?”奉天道。
“那石碑存储这上古众多恶兽的煞气,再加上有人源源不断地以生人为饲,这里的千蛊印可以操控杀孽极重的将士头骨凝聚煞气,这足以说明……”
无道背后一痛,一低头就见一柄长剑从他的背后刺入,穿透肩胛骨,沾着血的寒光在胸前乍然一闪。
“小师父!”奉天率先冲过来,一脚踹开无道身后傲然立起的铠甲。
无道将剑逼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汗,鲜血顺着他深色的衣物慢慢晕开。
“小师父。”奉天带着哭腔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我没事。”
还没等其他几人走过来,那数十个头骨皆被铠甲顶起,活像一个个矗立的将士活过来了。
“这些铠甲和头骨竟然……”炽忍面对着雄立的铠甲兵团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应该是千蛊印生效了,这些将士被操控了。”旷梧拔出利剑劈在那铠甲上,只听得剑气碰撞之声,那铠甲士兵却毫发无伤,“想必那幕后之人一定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