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弃了寻找。这样就可以避免了那些可能会发生的痛苦。 原来即使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人,也会顾虑重重,猜忌多多,根本不会有什么抱团取暖,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傅思年眸色越发暗淡。 肖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小跨院。随行的侍女帮忙打上挡风的厚帘子,肖夫人跨步进房,又有侍女服侍着她脱下外头莲青斗纹锦上添花鹤氅。刚进房门,她便闻到房中一阵让人身心舒畅的香味,不由问道:“好香啊,这是熏的什么香?我闻着味道怪好的。” 傅思年给肖夫人行了礼,回道:“未曾熏过什么香。这屋里的香味,都是内室那张床散发出来的,想来是制床的木头的香味。” 肖夫人一听可觉得稀奇了,傅思年房里的布置,还是她亲自指点归置的。她记得那床应是花梨木做的,虽样式也十分典雅,可绝无这样香甜的气味。 傅思年见肖夫人面露惊讶,她自己也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之前那床送过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肖夫人吩咐下来的,就算是长房那边赐的,肖夫人主持着府里的中馈,她也应该知情才对,怎么会是如今这副表情? 肖夫人心里蓦地浮现一个念头,但那个念头一闪而过,没等她抓住,就消失得杳无踪迹了。她暂把这事放在心上,口中说着程子修的事。 傅思年一听还要跟程子修见面,立刻表示敬谢不敏。 她给肖夫人让了座,吩咐彩霞砌茶,这才回身对肖夫人说:“肖夫人,不是我不卖你这个面子,实在是那人行事太过。” 肖夫人也好奇当日两人见面发生了什么冲突,以致于傅思年如此不依不饶,便开口相询。 傅思年道:“你都不知道,那天在东湖上了小舟,他一句话都不说,还是我先开的口。” 肖夫人却觉得傅思年年轻气盛,哪能因为这个就记恨人家,“人家程公子只是因为不善言辞,并非有意的。” 傅思年还没说完呢:“若只是如此,那也便罢了。我已经尽我所能去和他相处。后来适逢下了大雨,我们又在舟中,他有伞我没有,结果他就这样自己撑着伞,眼睁睁看着我淋了半天雨。试问,这样一个男子,如此无礼,如此没有君子风度,谁还敢与他再见面?我是不敢的了。” 傅思年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肖夫人,谁知肖夫人听闻,眉头拧了拧,“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确实让人失望。” 傅思年心里暗暗窃喜,面上还装作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彩霞端了茶水上来。 肖夫人还没喝上茶,就见那装茶水的茶盏用的是梅子青色冻花石的杯子。冻花石这样的古雅器具,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贵重物件,只有在那些豪富世家家中才能见到。但即便是这些豪富世家能拿出这样的杯子,也断乎没有这样的浓脆莹润的青梅色泽。 也不知这套杯子,傅思年打哪里得来的。 肖夫人心中暗暗纳罕,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茶水。她舌头多尖啊,一下子就品出了这是极品的祁山绿雪芽。 与此同时,她心中的种种猜疑似乎都有了答案。 祁山温氏,是萧御的外家。那散发着香味的床,梅子青色冻花石的杯子,还有这祁山绿雪芽,想必都出自萧御的手笔。 肖夫人心中似有狂风呼啸而过。她心中既已生疑,便急着去查证。因此茶水也不喝了,匆匆告辞而去。 回到香华台,立刻安排颖姑姑去打听。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