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往边上一歪,又被萧御接回怀里。 萧御端肃着脸道:“别再闹了,病成这个样子,还逞什么强?”说着,抄起她的腿弯,便将她抱进浴室。 傅思年本想自己宽衣,奈何她病中手足绵软,抵不过萧御的力气,被他眼疾手快地剥玉米皮似的将她亵衣脱掉,当真是把她气得又是羞又是恼的。 “好了,我们都是夫妻了,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羞的?”萧御怕她一个人在浴桶里撑不住身子,便也跟着跨进来,让她后背倚靠在自己怀里。 傅思年更是羞愤欲死,大声道:“你、你不要脸!” 萧御不跟她一般见识,帮她拆了发髻,取了澡豆帮她洗澡洗头。 傅思年知道反抗也无济于事,只得任由他搓圆捏扁了。不过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按摩的时候,还挺舒服的。傅思年眼皮渐渐下垂,嘴里含糊地问:“你都不生气的吗?” 萧御嘴角含笑:“生什么气?为你刚刚骂我不要脸的事而生气?” 傅思年摇摇头:“不是。我问的是我之前在范虞侯府闹出的事。” 萧御拿水瓢小心地给她洗去头发上的泡沫,想了想道:“一开始是生气的。不过,我并不是气你没给范虞侯府脸面。我的女人,纵是胡闹一点,给他人难堪又如何?我气的,是你完全没有思量过,这事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后果。这次的事就算了,往后再有下次,我希望你能想着我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傅思年的回应。低头一看,她双眸已经阖上了,看来已经睡着了。也不知他这番话,她有没有听进去一点点。 萧御轻叹一声,洗完头后,又快速地帮她洗了身子。 末了,跨出浴桶,替她穿上衣衫,绞干头发,这才把她抱回榻上。 萧御怕她湿头发睡了着凉,提着她的头发以手作梳,一点点地晾干。 本以为喝过药,又泡过热水澡,翌日傅思年睡醒后会好些。谁知鼻塞更严重了。 萧御又叫珠儿把曹大夫请过来,重新开了药。 一连好几日,傅思年的病症反反复复,总不见好。萧御急得都换了好几个郎中了。 因她这病,萧御连政务都在逍遥居处理。 萧逸知道了,难免觉得他太过于儿女情长了。 “不就是偶染风寒么?休息几天就能好,还需要三侄儿守在床边?连府衙都不去了,简直是不像话!” 阮夫人劝道:“三侄儿重情重义是好事啊!孩子年纪大了,心里自有主意,用得着你这个隔房的叔父担心么?”她觉得这事可以让夫君在递信去京城时记上一笔。 正思量着,京城的回信收到了。 阮夫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内容:“夫君,快把信拆开看看里头说了什么?对于三侄儿重用寻常出身的将士,大伯可有什么看法?” 萧逸扫了一眼,就把信递给阮夫人了。 阮夫人一看,那上头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她大感意外,拉着萧逸的衣袖问,“夫君,大伯这是什么意思?” 萧逸同样纳闷着呢:“我哪里知道?” 阮夫人又问:“那大伯可说了怎么处置三侄儿?”她还指着大伯将萧御的职权给撸了,要不然他不下台,那些个被他罢免的官员如何官复原职?这些日子,严太太、申太太几个不时上门堵她,她都快撑不住了。 萧逸只觉得自己夫人这话问得实在莫名其妙,“大伯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