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年族弟家的产业不是?” 孔氏奇道:“如何验证?” 宋氏嗤笑一声:“我说弟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傅家的小孩,绝大多数出生时都长着六根脚指头,思年侄女也不例外。我琢磨着,一个冒牌货不可能也刚好长着六根脚指头吧。只要思年侄女肯脱下鞋袜,让咱们查验一番,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傅正言夫妇就不说话了。 宋氏指着这对夫妇冷笑道:“怎么,你们刚刚不是还一口一句的不可能是假的吗?既然那么有自信,怎么就不敢跟我们一起过去了呢?说来说去,你们心里也是存着疑虑的。” 正当傅正言夫妇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屋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尖叫声。 “是芙兰的声音!”孔氏慌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门,向着西厢房奔去。只见潇潇风雪中,傅芙兰皱着眉头站在西厢房门口,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被托着的那只手被一块帕子包着,有红色的血液从帕子里头不断地渗出。 “芙兰,你的手怎么回事?”孔氏厉声尖叫,急奔过去。 “我刚刚削果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手了。娘,你快来帮我上药包扎一下吧。”傅芙兰一脸委屈地道。 孔氏瞧见女儿偷偷给自己使眼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拽着傅正言的胳膊回了西厢房。 傅正言一进屋就去找布条,被孔氏给拉住了:“找什么找,你女儿根本没事。” 傅芙兰调皮地冲傅正言吐了吐舌头。 孔氏拉着傅正言一起坐下:“大哥有句话说得不错,你可是靠着萧公子才拿到了官职。咱们平时受思年侄女的照拂也不少,她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咱们因为她的关系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咱们可不能做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蠢事。” 傅正言道:“那就不跟大哥大嫂一起去荣安巷了?” 孔氏肯定地点点头:“不去!” 傅正言夫妇打定了主意不过去,但傅正瑾夫妇可没那么容易放弃。主要是一旦确定传闻是真的,住在荣安巷的思年侄女是个欺世盗名之徒,那傅正瑾夫妇从中拿到的好处可是不少。从来利益动人心,这会子,傅正瑾夫妇完全忘了这些年来荣安巷给他们送的丰厚节礼,也忘了不久前傅思年曾在他们大女儿失踪时帮了一手的恩情。 只是荣安巷那边的府邸有萧府的护卫把守着,夫妇两个进不去。 宋氏急了:“我们可是德嘉县主族中的长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那护卫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跟我们公子说去!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宋氏气得跟护卫吵吵嚷嚷的,傅正瑾觉得丢人,缩在一旁不作声,只让妻子一个人在那里“冲锋陷阵”。 “何事这般吵闹?”不多时,萧御的马车便缓缓而至。他撩起车帘子,懒洋洋地扫了傅正瑾夫妇几眼,“原来是你们。” 宋氏被他的气势震慑,垂下脑袋不敢再多言。傅正瑾倒是没眼色地上前作了个揖,奉承了萧御几句。 萧御放下厚帘子,下了马车,走到傅正瑾身边时,才淡淡地道:“二位随我来。” 傅正瑾这会子才瞧出萧御脸色不好,惴惴地扯了宋氏一把,跟着萧御进了府门,去了厅堂。 三人分主宾坐下。 有婢女端茶送上,又退了下去。 萧御这才道:“不知傅大人和宋夫人上门,所为何事?” 傅正瑾给宋氏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