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柳五和小玉被管事妈妈给软禁起来了。偏巧从小玉身上还搜出来两绽黄金,跟来的下人指着金子便道:“怪道你们二人深夜里鬼鬼祟祟的,怕是偷了主子的银子,贼赃都在这了!” 柳五和小玉直呼冤枉。 管事妈妈原以为这不过是下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谁想竟涉及到贼赃,少不得将这二人分开审问。小玉嘴硬,即便管事妈妈施了刑罚还是强忍着疼痛不开口。倒是柳五怕因此而丢掉差事,一五一十的交待上去。只可惜他所知不多,吐露出来的消息不过是一鳞半爪。 然而这些支离破碎的消息,也足够让管事妈妈唬一跳,毕竟事情牵扯到别府的贵人身上,管事妈妈忙忙地回禀了孟老夫人。 孟老夫人因为外孙女之事,早就对傅思年心存成见。见闻自己府里的婢女竟拿捏着她的把柄,一叠声地吩咐管事妈妈一定要撬开婢女的嘴,探出这个把柄到底是什么。 孟老夫人这边还在逼问,而知晓真相的映棠早早的就进了萧府。不过她没去萧御所在的偶然居,反而是脚步一转,去了玉春院。 萧维坐在太师椅上,闻言胡子动了动:“御儿的手下要见我?” 下人回说:“是!映棠说她有重要的事禀告大人。” 萧维冷笑:“叫她进来吧。” 映棠跪在萧维面前,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 “你能确定此事为真吗?”萧维最开始面色淡淡,但越听下去,越是肃然。“德嘉县主一双眼睛极是肖似德平候,见过她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的父女关系。” “能!”映棠咬了咬牙,肯定地道,“我趴在窗台上偷听了快半个时辰,亲耳听到那个陌生女子怎么言语威胁德嘉县主的,德嘉县主最后还给了那个陌生女子十两黄金作为封口费。德嘉县主要是行得端坐得正,怎会受人胁迫?再之后,我又偷听到德嘉县主和她那个管事妈妈的对话。德嘉县主说事情已经过了六年,她长相变化大,旁人定然查证不出她的真伪。但她的管事妈妈却说,说她身上存着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傅家的族人大多数左脚都比旁人多长一个脚指头,真正的傅姑娘也不例外。但如今的德嘉县主,没有这个特征。” 萧维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再睁眼时轻声道:“这个德嘉县主还真是不简单,以假乱真连圣上都骗过了。” 话虽如此,但他也不能仅凭一个下人的话语就断定德嘉县主是个冒牌货,笑着吩咐映棠:“你先回去,好好地盯着德嘉县主。” 映棠肃然应了一声是。 萧维刚要打发映棠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又叮嘱道:“此事不必告知你们公子。” 映棠就知道萧维这是另有打算了,恭敬应声后退了出去。 映棠前脚刚出了萧府,马施后脚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萧御。 “映棠去了玉春院?” “是!属下亲眼所见。” 这可有意思了。映棠是萧御的下属,却跑到了玉春院禀事。此举无异于背主行事了。 萧御将笔一丢,冷笑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马施垂头不敢说话。 萧御道:“备马,我去一趟荣安巷。” 荣安巷。 末离狠狠甩了映棠一耳光。 映棠脸上立时现出五个红色的指印,火辣辣的疼。映棠捂住被打的那半边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末离:“末离姐姐,你怎么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