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尾的。傅思年忙问:“谁敢给芷兰姐姐委屈受?婶婶快同我细说,定不能这样算了的。”
宋氏一想到大女儿的事,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孟氏代为说道:“德嘉乡主,你可不知道,我们芷兰跟高家的高知书是定过亲的,之所以一直未成婚,便是等高公子守完三年丧。今年高公子脱了孝,我们一家子都在等高公子上门定日子。高家那边却说等高公子考了秀才试再来议婚,万一中了也体面。我婆婆这边也允了。谁想那高公子过了秀才试后,昨日高家上门,却是要退婚。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芷兰可是苦等了他三年,他说退婚便退婚?”
傅思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傅芷兰如今已经二十了,这年纪放在现代,妥妥的妙龄女子。可这是古代,二十岁已经算是高龄了。高家此举实在太不厚道,纵是不喜欢,三年前就该说,何苦拖到现在,白耽误了人家姑娘三年的青春。难怪宋氏这般愤恨。
宋氏捏着帕子恨声道:“这个天杀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了这么一个负心汉作女婿!思年侄女,你如今贵为乡主,可得为我们芷兰作主啊。”
傅思年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县官大人,无权无势的,怎么为傅芷兰作主?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而是安慰宋氏道:“婶婶稍安勿燥,这事是急不来的。你们和高家是换过庚帖的,退亲也不是他们高家说了算的。那高家既上门提退亲,定是有个什么缘故。待我寻人打听清楚,到时候大家伙儿商量个妥当法子,好好地把这件事解决了才是正理。”
宋氏擦擦眼角的泪:“思年侄女,你就不能用你乡主的名号压一压高家么?实在不行,你就进宫去找圣上,找太后。我就不信了,有了圣上和太后撑腰,那高家还敢提退婚的事?”
感情宋氏上门,打的是这个算盘啊。傅思年嘴角抽了抽:“婶婶、嫂嫂,我们大家都是亲戚,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跟你们实话实说,其实乡主这个名号也就唬唬不懂门道的人而已,实则并无什么实权。至于圣上跟太后,恐怕早就忘了我是哪号人物了,更加指望不上。”
她这话一出,宋氏呆了呆,到了这会儿才发现这座御赐的府邸虽是高宅大院,可是陈设简陋,还比不得她家在葫芦巷的那座三进的宅子,可见傅思年这些年的生活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要是圣眷正隆,各种赏赐不断,府邸会是这般凄凉景况吗?可见傅思年所言非虚。
眼见连傅思年这个乡主都指望不上了,宋氏一下子就慌了:“那我们家芷兰可怎么办啊!”又忍不住抱怨傅思年,“你也是没用,好歹当初曾在圣上和太后面前露过脸的,如今却混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
在人家家中做客,当着主家的面就指责起主家来。
傅思年还不如何,她儿媳孟氏就尴尬上了,劝道,“婆婆,儿媳觉得德嘉乡主刚刚的话说得没错,眼下应该先派人打听清楚高家退亲的因由,之后大家再坐在一起商量个妥当法子来解决这事。不然婆婆再这样没成算下去,芷兰妹妹还能指望得了谁?”好说歹说,才把宋氏给劝住了。
傅思年本要留饭的,奈何宋氏实在没心情,和儿媳孟氏回了葫芦巷。
这边傅思年着人去打听高家的事。
高家也不算什么深宅大院,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实情。
高家的当家人如今是高天何,他官位比傅正瑾大一级,和傅芷兰订亲的是他大儿子高知书。高知书因为带孝之故,三年不能科考,今年一出孝,便一头扎进了考场,如今已经是秀才公了。高宅旁边有户卖酱油的人家,姓余。余家有个女儿叫余妙妙,在高知书带孝期间与他勾勾搭搭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如今二人难舍难分,你分不开我,我分不开你,跟蜜里调油似的。高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