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与您,到底还有血脉之情啊。”
说完,她向着皇上盈盈下拜,哽咽道:“还请父皇明鉴……”
一副被亲人伤害的伤心欲绝模样。
“啪!”随着皇上脸色铁青地把奏疏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顾光耀和陈元青两人只觉得如坠深渊——
高下立现,胜负已分。
昊元帝大怒。
指着顾光耀的鼻子大骂他,结党营私,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
顾光耀自然不能承认今日这场戏是他撺掇的,只能僵着脖子,一再请父皇息怒,并解释他也并不知情云云。
“你是储君啊!”
昊元帝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长叹一口气,继续道:“你不想着体国安民,社稷大政,整日蝇营狗苟地钻心这些鬼祟伎俩,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国将不国!”
这话骂的极重,几乎相当于点着他的鼻子说忤逆了,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顾光耀整个人彻底蔫了,然而口中却仍然喃喃着自己全然不知。
“父皇,儿臣今日来此,不过是给您过目耕井新政的奏疏而已啊父皇,儿臣……儿臣又怎会这般陷害三弟?骨肉手足啊父皇。”
任凭他如何解释,昊元帝都好似不闻一般,目光落在那道奏疏上,目光一凛——
难道那孟济民也是与他一党?
从御书房出来。
顾光耀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虽然脚步很快,但步伐凌乱,虚浮无力,显是心绪不宁,恍惚意乱。
陈元青几次想追上去,但瞥着走在前面的顾九卿和江幼两人,到底还是无奈的落在最后。
微风吹过,明明是个晴好的天气,他却有种冷彻骨髓之感。
心头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