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回地面,顺手把手机也扔了进去。
为了不挡路,她把包紧贴在墙角放置,转身回到桌前,把零零散散的东西全扫进桑齐鸣的书包里。
倒是同桌多问了一句:“他咋啦?喝醉啦?”
男生无奈笑了声:“唉,管了一圈儿,谁也没管住,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扭头灌了瓶rio,就成这德行了。”
“不是说好了只喝饮料的嘛!”同桌轻声责怪道,“你个学委也不帮忙管管,班长挺精神一小伙,今天洛洛面前都丢尽形象了。”
等班长醒了要是回忆起来,肯定得掉小珍珠。
“人那么多,乱糟糟的,我长十双眼睛也看不住呀!”
三个人在前面磕磕绊绊地走,洛游提着包,慢吞吞跟在后面。
被酒和零食的味儿熏着,再加上痛经,洛游连腿都迈不开,逐渐与他们拉开距离。
桑齐鸣近一米九的个子,另外两个不足一米七,扶着他怪吃力的,三个人摇摇晃晃,费了好大劲才走完一层楼梯。
校服外套被松垮地挂在桑齐鸣肩上,他身子晃悠一下,外套就往下滑一截。
左侧口袋悬在他后侧大腿,鼓鼓囊囊,一步一晃。
眼尖的洛游一下子就看到里面装的东西。
半盒烟,还有一个掉漆的打火机。
烟盒已经掉了半截出来,摇摇欲坠,几乎要顺着楼梯缝滑下去了。
洛游咬紧牙,快走了几步,伸出手,想把烟往他兜里塞一塞。
指尖刚触到盒子边缘,桑齐鸣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可能被下楼梯的幅度颠醒了,咳得面红耳赤,把扶着他的压弯了半个身子。
外套下摆刮到扶手,磕出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楼梯间回音连绵。
那两个“犯罪”物件精准掉落在洛游的手里。
“哎——”她左右为难,像是撞破了班长叛逆的小秘密,不知该喊还是不该喊。
楼梯的灯光奄奄一息,光线暗到连前面三人的背影都黑成了一团。
洛游沉沉地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去寻手机。
她本想开个手电筒照照路,结果摸遍了全身上下四个兜,都没摸到一个方形轮廓。
完蛋,走的时候直接把手机也塞吉他包里了。
而吉他包大概率还在包间的墙角罚着站。
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
洛游扶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朝黑乎乎的楼下喊:“你们先打车走吧!我的包落在上面了!”
“好——”同桌远远地应了一声。
隔着整整一层楼,回音空远又模糊。
痛经原本使人娇弱,洛游此刻也顾不得了,她一路踉跄着跑上楼,满目晕眩地数着弯弯绕绕的楼层结构。
失去手机,就等于失去了安全感。
她急出一身冷汗,转了半圈也没找到刚刚的房间号。
这儿布局就像个迷宫一样,她最烦狭窄的楼梯,还有放眼望去一模一样的房间。
深灰色的大理石纹路如一团乌云缭绕在冰冷的墙壁山。
洛游卖力往前跑了两大步,下腹突然袭来一阵坠痛,令她猛地僵住。
大滴的汗糊住眼睫毛,她扶着墙,以极缓慢的速度蹲下,尽量缩成一团。
待阵痛停止,洛游眼前才逐渐清晰起来。
衣襟里冒着热气,十根手指却冷得像一块冰。
前两天猛吃冰棍儿的时候有多爽,现在的痛苦就有多强烈。
她恨不得拿头创飞前天的自己。
“同学?”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