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嗷嗷……您也没问呐!嗷!”
该死!上回自己只顾带人走,完全忽略了还有卖身契这回事!
只能一天多时间,难道要再去一趟黑驴会?
她边思索,边转身向外走去。
莫大福捂着腰,突然瞥见青寒手上捏着十几张契纸。
“大小姐!您等等!”
“您拿走这么多下人的卖身契,小人没法给老爷交代啊!”
“喔?”青寒左右手分开,扬了扬,“左手两张是卖身契,右手两张是银票。”
莫大福哭道:“哎哟喂!姑奶奶!您别拿走我银票啊!”
青寒冷笑道:“你一个破管家,月钱才多少?柜子里居然藏了三千两银票!”
“说!是不是贪污了府里的银子!”
莫大福想起身,却被下半身突然传来的剧痛死死地钉在床上。
“没有的事啊!是老爷与夫人看小人工作兢兢业业,赏下来的。小人攒了多年才攒到这些。”
“我不信!”青寒摇头道,“前晌父亲将底裤都掏空了,才掏出来一千多两私房钱。”
“你一个破管家,裤子都没脱,柜子里随随便便放着三千两!”
“我拿这钱去问问父亲,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千万别!”莫大福真急了,一个翻身从床上跌下地。
身上盖的被子也滑落下来,露出两片光屁股蛋子。
青寒瞥了他一眼,“呵,还挺白。”
“看来本小姐确实是冤枉你了,你连底裤都没有了。”
“我也不是心狠的人,干不出那赶尽杀绝的事。”
“这样吧,我给你留一半。你觉得可还公道?”
莫大福很想说,公道你奶奶个腿!土匪也没有你这么狠!阎王也没有你这么绝!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公道!大小姐做事最为公道!将军府上下无不心服口服!”
青寒将银票对半分好,又抽出两张。
“不过,你上次将无恨卖去黑驴会,得了一千两,这个钱,我得拿回来。”
“哎?”莫大福怔住。
说好的留一半,转眼间又只剩五百两了?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尽管说!我这个人最讲道理!”
“没有不对,完全没有……”莫大福欲哭无泪。
“啊对了,你这个伤,寻常大夫应当治不了。”
“不如我去请男科圣手毛御医给你看看?”
“咦?”莫大福惊喜道,“那可是御医啊!咱这身份,人家能同意吗?”
“嗨!”青寒摆摆手,“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银票当敲门砖,谁的门敲不开?”
于是,她又将剩下的五百两捏在手里。
“这点钱应该够了,不够的话,我给你补。”
“等等!”莫大福颤声道,“大小姐,不必去请毛御医!这伤,小人不治了!”
“不治怎么行?”青寒凝眉道,“你的伤也是我打的,我必须负责到底!”
好一个负责到底!用我的钱负责到底?
“不!治!了!”莫大福脸上淌下两行热泪,坚定地摇头,“求您把这最后五百两,给小人留下!”
“怎么还是个守财奴!”青寒骂道,“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东西要是没了,可就彻底没了!”
莫大福彻底疯了,他一把抱住床腿,咣咣用头猛撞。
“大小姐,求您放过小人!”
“小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