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是胡乱杀人,死的始终是平民,赵福生心中是有打算要收拾这桩烂摊子的。
“我还没备好您的棺材——”
“昨夜我失踪之后,万安县的情况可还稳定?”
“这——”
庞知县等人心中一凛,接着都齐齐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万安县镇魔司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您昨晚吩咐我们——”
张传世打了个激灵,又问道:
“什么鬼案,竟然将大人困住,还使得魂命册上也险些将大人的名字抹除。”
“……”
范必死性情谨慎,他思来想去,并没有提过郑副令的名字,她怎么知道郑副令的名字叫‘郑河’?
莫非是——
要饭胡同的鬼祸因为镇魔司出事的缘故,已经算是耽搁得久的。
庞知县领着一干乡绅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深怕她又凭空消失。
后来她之所以知道宝知县内郑副令的存在,是因为范氏兄弟想过要投奔此人。
赵福生闻言冷笑了两声。
庞知县定了定神,感受着心跳逐渐趋于缓和,在心中思索了片刻,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外头的哭嚎:
“大人——大人回来了吗?”
而魂命册上的名字失踪,只有两种情景:一种是朝廷有调令,暂时的被调离原职;而另一种就是人已经死去,魂命册自然就失去对此人的制掣。
哪怕她昨夜离奇失踪,且魂命册上的名字一度消失,仍有大部分的人观望,有一小部分的人则不相信她出事,很积极的派家丁在找寻。
张传世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他对庞知县等人的念头心知肚明,事实上他对昨夜赵福生的行踪也感到好奇,此时犹豫了数息,便大着胆子发问:
“您、您去了哪里哟,大人,可叫我们好找。”
嚎哭不止的张传世闻言抬起一双肿得似金鱼般的眼皮,反驳:
“怎么不会,昨夜大人的名字都不见了!”
她就曾以这个方法收拾过张传世。
庞知县此时语气哽咽,险些老泪纵横。
一物克一物,达成巧妙的平衡,本该受缚于魂命册的赵福生巧妙脱身!
“直接讲县里发生的事。”
“郑河来了?”
可此时张传世搓她名字,她却半点儿感觉也没有……
泪水冲刷着他脸上的伤痕,变成令人望之生怵的血泪。
替身纸人被她放出来的那一刻,就顶替了她的身份,除了替她被绑缚在马车上之外,同时也替顶了她在魂命册上的约束。
乡绅们最先得到消息,连夜将本来已经躺下的庞知县唤了出来,众人赶到镇魔司,发现赵福生果然不在府衙后,大家顿时急了。
赵福生目光在厅堂内扫了一眼。
说到这里,庞知县转头往范必死看去,脸上露出头疼的神情。
她平时算是好说话,但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异常强硬。
“……”范必死嘴角抽搐,提醒她:
“不用。”
赵福生想起昨晚的情景,心有余悸:
“差点儿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他掏出了被他紧攥在手心里的魂命册,却发现上面赵福生的名字虽在,但字迹与血红色的小人阴影若隐似无,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魂息鲜明。
而孟婆则说赵福生片刻钟前已经离开,似是上了一辆奇怪的马车。
他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