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颔,逼迫她贴近她的身体,直到,进无可进。
“郁南。”陵阳薄唇若有似无的靠近她耳廓,嗓音格外低哑,一字一句:“听清楚,我不是圣人。”
“在某些时候,更不想当个君子。”
郁南动弹不得,可身体自他身上传递的热烫却令她头皮发麻,难以忽视,这下,所有话都被吞到了肚子里,嘴巴和身体一样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可,陵阳今日,偏不会,适可而止。
在他稍稍拉扯出一点缝隙,郁南悄然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松到底,便在下一刻换作疾风骤雨。
他在吻她。
或者说,更像野兽充斥着占有欲血腥的撕咬,扯动她每一根神经,逼迫她屈服,引诱她沉沦。
她躲避,他便更不加掩饰,仿佛要把他的本性完全袒露在她面前,在此刻。她顺从,他便比之前更落变本加厉,在她唇上留下个清晰的牙印,又毫不魇足的探入腹里,把玩了个透。
真是,小人。
可郁南温顺面孔下藏的从来不是表里如一的纤柔,在他吻的忘我时,郁南毫不犹豫的咬破了他的唇角,给予还击。
鲜淋淋的血珠一点点冒出来,郁南在他深幽的目光中,扬唇,“还礼。”
谁知,下一瞬,陵阳竟然低低的笑了,伤口也不去管,血珠逐渐增多细细蜿蜒留下,烛火晃动间,竟生出几分邪魅。
“真是惯坏了。”陵阳眼神落在只余微温的姜汤。
“喝不喝?”
不喝。郁南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要反驳,可对上他漆冷幽暗的眼神,手指颤了颤。
“喝就喝!”郁南快步走过去,一把举起碗便一鼓作气闷了下去,完了,把空碗倒置给他看。
“太子殿下,满意了吗?”
又是唤他太子殿下,听不出她怎样的敬意,只有满满的讥讽。
陵阳恼怒不已:“今日魏三英以下犯上,已拘禁刑部大牢,郁南,你是想同他做伴吗!”
郁南惊愕不已,魏三英自幼为太子伴读后来至御林军贴身跟随保护他至今,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要被关入刑部大牢?还是,提前拔除重臣弄权的可能。
“殿下想关,臣,绝无二话。”
“回宫。”陵阳微低,眸光因沉怒而骤生凶戾。
“微臣居于五品,本应在宫外建府,常年居于太子殿此等殊荣,微臣自觉不配,请太子殿下允准。”
“我说回宫。”陵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嗓音如同海面骤然刮起飏风。
“臣不敢,狡兔死走狗烹,臣自觉情分比不上从小跟随殿下的魏大人,焉知某一日顶撞了殿下,下场难保不会比魏大人更为凄惨。”
厢房内的烛火燃了大半夜,终于透出力所不支的枯索,昏暗的光线伴着零落的月色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却似窗外的寒意透出重重舱壁也能穿透心口。
这人怒到极致,反生平和从静。火光明昧挣扎,将光与暗在同一张面孔上淋漓尽致的分割,如同私情与威严对峙覆在明面,却转眼离开至无。
郁南独自一人立在空荡荡的厢房,许久,才从僵硬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步伐缓慢的朝着床榻走去,不管不顾的躺了上去,眼神无光的盯着舱壁,心中只剩下酸涩难言。
可不论她有多不想与陵阳见面,无正当理由告假,第二日仍然需要上朝,陵阳昨□□着她喝了姜汤,让她连称病都不能,说不准就要再添上一个欺君的罪名,郁南笑了笑,却满是苦涩凉意。
却不料,来了两个难缠的不速之客。
郁南刚行至宫门口必经之路的一条街口,就被早早等在那的大理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