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伏低许多年才在谢氏去世后十余年得她爹一点怜惜扶上了继室。
母家家族倚仗微薄,又因年老色衰色爱驰又不受宠,她与柳绾舒,只不过相差半岁,待遇却是云泥之别。
“打。”清清浅浅的一个字,似冕冠上那一颗最硕大圆润的东珠落在玉盘,凝着不尽冷意威仪。
不知霜白是怎样移动,下一刻,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在船舱,柳月盈右脸迅速红起来,却比眼中厉红颜色更浅些,手指紧紧攥紧肉里。
“柳月盈,这些年,你还是不长教训。”
“既然你对先头我说的话不服,那么,我便说得更清楚些。”柳绾舒立在门边,背着光。
“口出妄言,攀附太子殿下,其罪一,不敬长姐,其罪二,在外言语无状,污了家族门楣名声,其罪三。恕罪并罚。”
“去郊外庄子清修去吧。”
大红广袖垂落,掩住那莹润白皙的纤纤柔荑,三言两语间便无可挑剔的定了罪。
“若有异议,可去让父亲同我来说。”
话落,便径直走出去,背影端穆持重。
“父亲不会同意的。”柳月盈瘫倒在地,捂着脸不甘的喊出声,目光恨不得把柳绾舒千刀万剐,让父亲去说,不就是说她母亲连站在她面前都没有资格吗?
外人都赞道柳家千金宁昭明惠,敬慎持躬,谁知道,她私底下却是个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毒面孔。
她母亲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却被她如此轻贱!不放在眼中,当真可恨至极。
行至褚凝阁,柳绾舒肃着脸道:“立刻让父亲上呈奏折请罪,便说柳月盈娇纵成性言语无状,已经申饬并将她逐到城外庄子思过。”
霜秋拧眉不解:“小姐?”
欲言又止。
“怎么,想说不至于此?”
“太子可不同于陛下。”柳绾舒只说了这句,便顾自向前走去,霜秋在心里琢磨着小姐的意思,若不是清楚小姐的秉性,还真的会以为小姐恨极了柳月盈,是以要给她使绊子,但是小姐从不将那些人放入眼中,若不是那母女二人虚伪做作,时不时闹到她眼前,恐怕小姐当真会视若无物。
霜秋的疑惑暂且不提,郁南醒过来时照旧已经日上三竿,全忘了当个官也是需要按时点卯上朝,在现代她黑白颠倒也惯了,没有闹钟响个三五遍是绝对起不来。
春桃她们也不知为何没有提醒,总之这件事全被抛诸脑后了。
待郁南从床上醒来,昏昏沉沉之际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先是快速看了紧闭的船舱门,这才又移回来稍慢的看向楚河汉界的另一头。
空无一人。
她松口气,紧张的情绪缓解,当朝太子夜宿新晋官员寝殿这个古代茶馆话本奇闻异谈,现代桃色新闻终于在源头斩断,思绪慢慢清明也就顺理成章想起了昨天惦记的疑问,刚要下床,便看到枕边放了一张纸。
【昨日未曾及时批阅,晨起阅之,仍需勤写不辍,不可懈怠。观诗一句,其中含义待稍晚探讨,景桓留字。】
郁南忍不住捂脸,先头一句只差没有直接说她的字和狗爬差不多,婉转的用了仍有很大进步空间代替,给她留了颜面,看来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嗯,他还是个好老师,那么晚了,都不忘给她检查功课。
郁南诚恳的点赞,然后决定再和床相依相偎三分钟。
然后,突的鲤鱼打挺做起来,重新拿过纸盯着倒数第二句,最后四个字,
稍、晚、探、讨。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今晚还要来?当朝太子,夜夜爬窗,这合适吗?
郁南举纸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