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喊名字即可。”
阮欣月听了他这话,眼前一亮。基于现代的习惯,她还是比价倾向于喊他名字,毕竟在现代谁会喊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姓+郎”呢!
如果在现代喊出这样的称呼,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赵青铮看着眼前的人因为让她喊他的名字,她就能欣喜得眼里泛光。
……
她的眼睛是怎么做到总是黑亮有光的?
“赵青铮,你看我们俩定亲了,但是我们俩对双方的情况一无所知,我认为我们两个人很有必要加深一下了解,你认为呢?”阮欣月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话有点像查户口,怕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就事先声明下,减少对方的抗拒。
赵青铮点了点头!
“我是京城本地人,你呢?”
“陵州。”也不算骗人,他的确是在陵州长大。
“我现在是绣帛轩的股东,主要是管理绣房的日常工作,你呢?”阮欣月见赵青铮惜字如金,估计他都不会出声问自己了,索性先将自己的情况说了。
“我是靖康侯府世子爷院里的人,吃喝住都府里。”赵青铮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的,他不喜欢世子爷这个名号。要是可以,他情缘他一出生就是他养父母的孩子,并不是靖康侯府的什么世子爷。
他是靖康侯府的世子爷,可在他两岁时京城内出现了水涝,他就在那场水涝中走失,好在流落到陵州遇到了他好心的养父养母。
他十六岁时,靖康侯府找上门,说他是他们府上的世子爷,要接他回府。
回了靖康侯府后,他就非常不喜他身上‘世子爷’这个名号。
世子爷这个名爵,让靖康侯府侯府的长辈们看他的眼神愧疚的,认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们的疏忽,他也也不会白白地再外面受了几十年的苦。
世子爷这个名爵,让靖康侯府侯府的兄弟姐妹都或多或少地敌视他,认为他这么一个在外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有什么本事本领霸占这世子这个位置。
世子爷这个名爵,让靖康侯府内的下人看他的眼神既可怜又同情,可怜同情他这么一个喊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因为一场水涝灾害而流落在外。
世子爷这个名爵,让府外的人明面上对他客气尊敬有加,实则暗地里说起他满是嘲弄轻视不认可的神态。
那应该是靖康侯府世子爷院中的小厮或者侍卫,阮欣月接着问:“我家中有一个母亲,也在绣房上工,还有一个弟弟刚进私塾启蒙,你家中有什么人?”
“陵州家中父母健在,家中无兄弟姐妹。”赵青铮将自己在陵州家庭情况说了一遍。
“暂时就这些吧,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阮欣月觉得了解这些就差不多,其他要知道什么在日后相处中慢慢发掘才觉得有乐趣。
赵青铮摇了摇头!她的信息背景简单,早就在她跟绣帛轩合作时他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阮欣月就将招商的线板递给他:“学刺绣之前就是要将线板上的线号及相对应线色记住,你这两天的任务就是这个。如果你手头的工作忙的话空闲的时候再记的话也没有问题。”
赵青铮点了点头!
……
这人怎么不是摇头就是点头,他就不能多开口说两句吗。
阮欣月说完这些后,后知后觉地觉得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要说了。
好不容易坐下来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什么话说了,这阮欣月有点不甘心!
瞥了一眼线板,阮欣月问道:“你认字吗?”
不认字的话线号都读不出来更不要说记住相对应的线色。
赵青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