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用人之际,本宫特命你二人一同随驾亲征。”
林千帆神色自若,毕竟他身为骠骑将军理应如此。
可对于萧莫昱来说,措不及防惊慌失措,跪地推诿道:“殿下,臣文不成武不就,去了,怕也是无用武之地……”
萧莫言不等他言毕,声色俱厉道:“如此说来,安郡王想留守,坐镇京师?”
萧莫昱惴惴不安,莫非太子知晓了什么不成。
“臣不敢,臣只是……”他巴不得留守京城,一时竟想不出好的说辞,只得支支吾吾装出素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
一旁,长宁侯开口:“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安郡王,这是圣旨,不是在与你商议。”
萧莫昱不敢再说甚,只得先应好:“臣领旨,遵命。”
萧莫言向林思源使了眼色,对方会意过去扶起安郡王,安抚道:“你也不必害怕,你堂兄定会护你周全。”
安郡王表面温顺称好,内里将在场的所有人骂了个遍。定是有人提议,让他领兵上阵。不然怎会让他,一个连闲职都没有的郡王爷领兵打仗。若是以前,或许能指望,眼下指望林千帆护他,简直就是笑话。
“父亲,孩儿有事要奏请陛下。”
林千帆这一开口,直吓得安郡王心惊肉跳。原以为林千帆只是说说而已,哪成想真要大义灭亲。
众目睽睽,安郡王不管不顾,伸手抓住林千帆的手腕,想要阻止其开口。
“林将军有何事,与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林千帆不理会萧莫言,甩开安郡王的手,又对林思源求道:“父亲,孩儿有要事要见陛下。”
“陛下养病中,暂不见任何人。太子殿下身为监国,你有何事与殿下说便可。”
如此说来,是见不到元德帝了。
林千帆瞅了一眼太子,又瞟了一眼满眼相求的安郡王,怪声怪气改口道:“那是臣与陛下之间的秘密,臣只想说与陛下听,殿下还是不必听了。”
“千帆,不得无礼。”林思源听出儿子口吻不敬慌忙训斥。在他眼里,太子已是盛梁的新帝。
安郡王暗暗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殿中炉火旺盛,他后背冷汗涔涔。
萧莫言也不强求,转而威严:“两日后出发,你二人速速回去准备吧,尤其是林将军,新婚燕尔,好好安抚一下贺县主。”
“跪安吧!”林思源催二人请辞,与二人一道退出正殿。
“你二人闹什么别扭?”
出了太极宫,林思源憋不住询问。
安郡王不吭声,他想听听林千帆会说什么。或者说,会不会将他争储之事告知林思源。
林千帆咬牙切齿忍着,他还没蠢到在宫中胡言乱语。
“昱儿,既然你堂兄不愿说,那你来说,你兄弟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郡王装傻充愣:“叔父,误会罢了,只是堂兄还未消气。”
林千帆忍无可忍,附耳过去对林思源道:“父亲,他要争储位。”
林思源大惊失色,四下张望命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出了宫再说。”
俄顷,宫门外郡王府的马车赶到。三人,不苟言笑上了马车。
安郡王如坐针毡,不知林思源会是何态度。
“昱儿,你有野心也好,没有也罢,从今日开始,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林思源并不打算将元德帝驾崩之事告知二人,只能旁敲侧击劝说。
安郡王反倒不服道:“我哪里不如他,就算我不如,那堂兄呢?叔父为何要向着旁人。”
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太子亲征归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