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阮,可林将军说我姓白,叫白翛翛,是他的将军夫人?”
阮翛然又将银簪握紧几分,她实在不清楚该相信谁。至少,她确确实实记得林千帆。而眼前之人,她毫无印象什么也想不起来。
白孟春与阮翛然只有几面之缘,记不得实属正常。
加之他还未听闻过,林千帆与太子争抢阮翛然之事。百思不得其解,林千帆为何如此诓骗阮翛然。
白孟春只知道阮翛然是太子的女人,自然要将人送还回去。
于是,白孟春一本正经,直言快语道:“阮内人,你姓阮名翛然,是刑部郎中,阮祝颂的长女,东宫女官,更是太子殿下的心爱之人。”
闻到父亲阮祝颂的名字,阮翛然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越想看清,头痛欲裂。顾不上持簪戒备,抬手扶额痛苦道:“我的头好痛,父亲,太子,我想不起来。”
“少主。”阿星突然到了身后。
白孟春回眸,想到阿星背着自己将人撸了过来。余怒未消,对阿星没好气道:“何事?”
阿星往房内瞟了一眼,附耳过去低声道:“堡主说,要将这位阮内人,送去郡王府。”
白孟春勃然色变,早该料到父亲将人撸来的用意,定是要人要挟太子。
“阮内人,你先歇着,在下告辞。”白孟春将房门关上,将阿星拉到不远处。
房内,阮翛然无力坐到床沿,努力思索想要想起一些事情。
白孟春压着声调,心急道:“阿星,你去拖住堡主,人,我要带走。”
阿星吓得一哆嗦,惊慌道:“少主不可乱来,会坏了堡主的大计的。”
白孟春哪里顾得上这些,任由父亲越陷越深,走上不归路。
白孟春求道:“阿星,算少主我求你了,我要带阮内人离开这里,求你,替我拖住堡主。”
言毕,白孟春屈膝将跪。这无意更是惊吓,阿星眼疾手快伸手阻拦,左右为难道:“少主,莫要逼阿星。堡主若知晓了,莫说阿星,少主亦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孟春却只当阿星答应了,回身快步到门前,唤道:“阮内人,这里不安全,快随,在下离开这里。”
阮翛然错愕起身,她虽不记得过往。亦能分辨得出来,她是被人撸到此处。如今又说此处不安全,不知又想将她送往何处。
可于她来说,这里毕竟亦是陌生之地。这位白孟春所言虽无从辨别真假,可瞧着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她明白,至少她的命应该尚有用处,对方不至于要她性命。
稳住心神后,开门对白孟春道:“阁下,要带我去何处?”
白孟春顾不得男女有别,握住阮翛然的手腕,强行拉人前行。口里急急道:“阮内人,先随在下走,路上在下定会向你,一一解释。”
阿星见二人向后门行去,赶去前院拖住白嘉平。
后院门口有两名看守,见白孟春过来并未阻拦,主动开了院门让人出去。
二人前脚踏出院门,只听院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不知为何,白孟春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突然,咣当传来拔刀声。
寒刃映目,几盏灯笼同时亮起,映出来者容貌,正是白嘉平。
“将少主绑了。”白嘉平冷漠无情下令,手下之人不敢犹豫上前拿人。
白孟春利落拔出短匕,抵在阮翛然脖间,将人挟持在怀,威胁道:“孩儿若杀了这个女人,安郡王还能有什么筹码,要挟太子殿下。”
阮翛然花容失色,果然这个白孟春亦靠不住。
“杀她,那你倒是动手啊!想糊弄老子,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