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春不冷不热冲沈子夜颔首,继续与包明欢热络言语:“明姐姐,阿爷这几日,念叨你,好几回了。”
白孟春也随包明欢,唤其祖父为阿爷。
此时传来马匹嘶鸣声,众人回首而望。
马车停稳,姜儿扶着包凝月下来。
包凝月着了桃色如意云纹的齐胸襦裙,英气又不失妩媚。
她抬眸一眼望见,沈子夜与姐姐贴身而立。
沈子夜避着她的眼光,闪躲看向了一旁。
她心中一阵酸楚,挤出淡笑若无其事行向几人。
白孟春是个热肠子,挥手笑迎:“月姐姐,只差你了。”
包凝月藏起了落寞,喜笑颜开与白孟春言语:“孟春弟弟,这次打算住上多久啊?”
二人为首,有说有笑入了府门。
沈子夜这才敢回过眸,与包明欢随后入府。
正堂外,一对年长的夫妻,张望着期盼来人。
男子正是右尚书包闻仁,浓眉大眼与包明悟像极了。
今日这日子,更了一件绣着寿桃纹的檀褐色襴衫。
他身材亦是挺拔高大,不似普通的文官有文弱之气。
而是目光锐利有一股武将的威武霸气,大约是随了他父亲长宁侯。
一旁,身着湖蓝色牡丹纹衣裙的妇人,是包闻仁的正妻柳氏。人如其姓,虽说年过半百,端柔风韵不减。
几人过来,异口同声向包闻仁贺了寿。
包闻仁神色严肃,先打量一眼长女,又望向庶女,这才声色平和道:“沈世子,你可听闻,太子遇刺一事?”
众人神色皆变,任谁都想不到,包闻仁会当着众人面提及此事。
沈子夜起先略有慌张,如此问他,应当是在怀疑。
而后则是腹诽暗骂,两家已然结为姻亲,对方的态度仍是模棱两可。
他敛容收色,故作言辞义正道:“有所听闻,也不知何人,如此大胆包天,竟敢刺杀太子殿下?”
包闻仁竟意味深长,笑道:“陛下已令大理寺彻查此事,相信过些日子,便会水落石出。”
死无对证沈子夜怎会怕,镇定回道:“岳丈说的是。”
包柳氏乐呵呵,打岔道:“今日是老爷的生辰,家宴莫谈公事。”
包闻仁颔首应好,包柳氏又道:“宴席还要等上一会,正好咱们母女说说贴己话。”包柳氏与包明欢去了后院。
沈无忧发觉包明悟并不在,不免失望至极。百无聊赖去往花园,打发日头。
包闻仁见沈无忧走远,目光如炬对包凝月道:“凝儿,太子殿下身子如何?”
包凝月的母亲早已仙逝,包柳氏待她还算不错。父亲对她姐弟三人,素来一视同仁。
包凝月这几日,并未见过太子。太子也未出过寝殿门,她实在不知如今是何状况。如实道:“太子殿下遇刺回宫,尚未踏出过寝殿门。”
白孟春冷眼盯着沈子夜,故意道:“那日若非我恰巧路过,太子殿下只怕是凶多吉少。”
白孟春发觉沈子夜偷瞄了一眼他,又添油加醋道:“当时十分凶险,太子殿下重伤在身,也不知熬不熬得住。”
包闻仁不悦斥道:“不可无言乱语,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白孟春嬉笑应道:“舅父说的是。”
包闻仁转而对沈子夜,似有深意道:“世子,得空入宫,去探望探望太子殿下,终归是堂兄弟。好了,你们年轻人叙话吧,老夫去请老侯爷过来。”
包闻仁一走,留下三人更不自在。
白孟春对包凝月打探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