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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萧莫言先行下了马车,阮翛然抱着包袱紧随其后。

正门有一白发男长者,撑伞相迎。

“太子殿下。”长者一身鸭色粗布麻衣,瞧着敦厚朴实。看着年龄,大约能做阮翛然的祖父了。

阮翛然为避嫌,躲进了长者的伞下。

萧莫言谦逊冲那长者颔首,继而向阮青青介绍道:“康管事,是本宫父王,从前在京城王府的管事。”

阮翛然急忙向康管事,屈膝施礼道:“见过,康管事。”

“阮小姐,折煞老奴了。”

康管事客套一句,见萧莫言自行抬足向前。

“阮小姐,雨天路滑,当心着些。”康管事撑着伞,与阮翛然追上萧莫言。

不愧是从前的王府,处处雕梁画栋。

假山池畔,荷塘小桥。

奇花异草,这个时节桂香满园。

移步换景,行过一处葱茏竹林小道。

曲径通幽处,鹅卵小道两旁粉花娇嫩。

花香浓郁不畏风雨,竟只是寻常的长春花月月红。

小道尽头,有两间房屋,连通走廊有一凉亭。

萧莫言行到廊下,收了纸伞,推开房门。

康管事恭敬道:“阮小姐,您便住这间厢房。”

阮翛然踏入房内,打量几眼。

一套黄花梨木的百灵台圆桌子,上面摆着汝瓷杯盏。

后面摆着同样是黄花梨木的,雕花拔步床,挂着凌霄色的纱幔。

床榻左侧是牡丹缠枝的屏风,另一侧是黄花梨的竖顶柜。

梳妆妆奁应有尽有,便连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你若有事,尽管吩咐康管事。”萧莫言立在桌前,面色略有严肃。

康管事并未入房,而是候在房外。

阮翛然应了声好,萧莫言又道:“虽说住不了几日,匆忙间让人备下的,你暂且将就着住吧!待你与家人重聚,便可离开。”

阮翛然疑惑不解道:“家人重聚?”

萧莫言耐心解释道:“本宫,亦是今日方知,你父亲升迁到了刑部,做了从五品主事。过些日子便来京到任了。”

阮祝颂做了二十多年的六品知县,阮翛然原以为父亲,会在其位直至告老休致。

“莫非是,殿下暗中……”

阮翛然方说出猜测,便被萧莫言斩钉截铁打断:“不是,本宫尚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待你见了你父亲,切记嘱咐其,莫要蹚了不该蹚的浑水。”

这朝中局势暗流涌动,她父亲一个外官调任,其中暗藏多少缘由尚未可知。

“奴婢,谨记在心。”

萧莫言蹙眉不悦道:“什么奴婢,出了宫,你是阮家大小姐。”

“妾谨记,太子殿下教诲。”反正出了宫,不必谨小慎微,她爽朗笑道。

萧莫言蓦然转身,无奈道:“本宫,回宫了。”

房外阴雨依旧,萧莫言撑起纸伞大步流星离去。

康管事随身相送,这院中独剩她一人。

阮翛然凝着他直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愿你安好。”

她关了房门,坐至妆奁前。

望着铜镜中圆润平庸的容颜,只觉得碍眼生厌。

女为悦己者容,她要变回从前的模样,不能让阮田氏来京看她笑话。

至此近一月,她整日三餐少食。

练上一个时辰的长袖舞,日渐消瘦,几欲恢复到昔日那般。

这期间她再未见过萧莫言,他当真信守承诺,各自安好。

她伤了萧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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