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君非,乃臣本分。”他端的一副大义凛然不卑不亢。
“本宫曾听闻,有人把朝堂比做本宫的一言堂,但本宫看,林大人可第一个上前反驳。”陵阳语气玩味,话里隐隐的冷意却令人胆颤,不怒自威。
“微臣不敢。”
“不敢?林大人直言极谏,胆量过人,在朝堂做一言官怕是委屈了。”
陵阳以一副卿可担大任的意味道:“林大人可胜惠王幕僚也。”
此话一出,满堂骇然。
“太子殿下息怒。”林大人战战兢兢的抖着唇跪下,一瞬间苍白了脸。
“太子殿下折煞微臣。”从头至尾都沉默的惠王面色发青,终于被逼得不能不站出来。
却被陵阳径直打断:“至于惠王,本宫日前遇刺,刺客在众人面前口口声声称是惠王所为,本宫心神哀恸,若不小惩大诫一番恐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啊!”
“太子何出此言?”惠王一副蒙受深冤的模样惊的抬头看向陵阳。
“本宫亲耳所闻。”
叔侄二人目光一人正值壮年看似儒雅随和不慕名利眼底却有暗芒,另一人瞳眸漆黑,却似利剑透过表象直直戳破他的伪装。
暴露无遗。
汹涌的暗流终于被置于青天白日,霎时风云骤起,如同云中原本各安地盘雄踞一方的凶龙被乾坤拨弄,针锋相对,电闪雷鸣。
没有证据又如何?他亲耳所闻,便是铁证。
若是之前还有人敢站出来反驳,此刻却鸦雀无声,太子金口玉言,他们若是反驳,便是明晃晃的与陵阳作对,便是僭越。
皇权的威严如同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太子殿下。”惠王跪了下去,低着头颅,无人察觉的地方手背青筋暴起,隐忍着愤怒:“臣万万不敢谋害太子,许是小人污蔑,妄图以此脱罪离间我们的叔侄之情,殿下是知道的,臣向来一心山水,有什么理由谋害自己的亲侄?”
陵阳径直离开,身旁小太监急急喊了声:“退朝。”
竟是直接冷落了。
朝臣看着跪在原地的惠王,依次退了下去,只有少数几人停留,犹豫着开口:“惠王爷。”
“陵阳。”惠王从齿缝中挤出牙这两个字,带着泣血的愤恨,双目阴冷。
“本王这位侄子还真是好的很啊!”那些死尸的亲眷都捏在他的手里,身上更是没有任何标志身份的物件,为的就是万无一失,他本以为能借此事让陵阳民心大失,却没想到陵阳会玩这一出。
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侄,而手握重权的陵阳自然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污蔑一个无心朝堂的皇叔。
他是太子,自然金口玉言,无人置喙。
这就是权利!
“哈哈。”惠王陡然笑出声,如同阴冷的毒舌附骨之蛆般低渗在空荡的大殿,状似癫狂。
林大人蹙了眉尖,“惠王?”
他头一次后悔自己的抉择,没想到心腹极深的惠王竟然承受不住打击,如此无用,要不是他的女儿,他真想甩袖离开……
“林大人留下来,是想看本王的笑话吗?”惠王缓缓站起身,嘲讽的盯着林大人。
林大人一愣,转瞬明白了什么,配合的低讽道:“枉我以为惠王蒙受了冤屈在朝堂上直言进谏,如今看来,倒真是我冤枉了太子殿下!”
说完,他大步离开,身旁近臣也跟着林大人相继离去,转眼殿内只剩下惠王一人。
“郁大人,今日膳司准备了三菜一汤,这道鸡汁闷笋丝浓郁爽口、推纱望月色香味美,蝴蝶漂海肉质鲜美,碧涧羹用来解腻十分不错,这几道专门为大人调养身体所做,大人看是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