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往嘴里塞,不光嚼,还往侍女的托盘里吐骨头,脸颊鼓得高高的,像一只小仓鼠。
“我真羡慕阿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皇后笑着说。
南歌真心实意地和她交流心得:“我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儿,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样身体好。”
皇后笑得更欢:“还想穿就穿,阿嫂的凤凰绣是找哪位师傅做的?”
“上次见皇后的裙子上有这么个图案觉得好看,就叫王府的绣房也给我做了一件。”南歌笑得毫无邪念,“穿一样的花样,更显得咱们妯娌之间感情亲厚嘛。”
闻言,皇后非常高兴,笑道:“是啊,在本宫心中,阿嫂就同我的亲姐姐一样。”
两人一齐笑了起来,场面甚是和睦,实乃皇家妯娌相处的典范。
正玩得开心,南歌看到命妇席的最下首有一张熟面孔,她对身旁的侍女说了几句,侍女领命而去。
等宴会散席,南歌走出坤宁宫,一位妇人打扮的美人跪在地上:“白毦军统领之妻宁朵儿叩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朵儿,真的是你,”南歌急忙扶起她,“你不是应该和公孙云卿成亲了吗?怎么会嫁给穆临昭?”
穆临昭是楚离的亲信和智囊,楚离亲卫军的统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也是他在做。前阵子听说他成了亲,南歌还送去了一份大大的贺礼,没想到穆临昭娶的竟是宁朵儿。
不知道为何,宁朵儿没了以前那份淡定从容,眸子里一片黯淡:“我早该去王府拜见王妃,可我身子一直不太好……”
“别说这些,我们是朋友,以前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走,上车说。”南歌拉着她就要上车。
旁边的张女官忙提醒:“娘娘,您今日进宫还没拜见太后呐。”
急着和老朋友聊天,南歌今天不想见烦心的人,她吩咐道:“转告太后,就说皇后的宴席太过丰盛,我吃太撑,不舒服,先回去了。”
张女官坚决不让她偷懒:“娘娘,太后传信,有要事同你商量。”
没办法,南歌只得叮嘱宁朵儿:“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安排好宁朵儿,南歌又火急火燎地赶到寿康宫。
见到她那恼人的婆婆,她行了个跪地礼:“臣媳见过母后。”
太后倚在罗汉榻上,假寐。
南歌行完礼,也不等别人喊,自顾自站起身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
这时太后忽然睁开眼睛:“大胆,哀家还没叫你起来,你怎么就起来了?”
每回都这么玩,真没意思。南歌拈起一块糕点往里塞:“母后,您喊了,您糊涂了,所以记不清。”
见她红口白牙当面说瞎话,太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我喊了吗?”
“喊了,不信你问你自己的女官。”南歌出馊主意。
“我喊了吗?”太后问旁边的女官。
可怜的女官一下子跪地:“太后,您没喊。”
太后得意了:“啊哈,我没喊,南氏,你如此无德,来人啊,掌嘴……”
闻言,执事太监拿着板尺,哆哆嗦嗦走到南歌面前。
南歌看着他,有些无奈。
前有狼后有虎,可怜的执事太监想了想,往地上一栽,四肢抽搐同时口吐白沫,装病。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把他拖下去,换人上。”
老为难宫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南歌不忍心了,她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母后,我已经掌自己的嘴了,您可以消气了。”
有台阶下,太后也不好再纠缠,她又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开始谈正事:“农节祭祀,往年都是皇后